入功成名就,眾人搶著擦鞋的美美幻想中。
說起美女,永遠是現在荷爾蒙分泌正在旺盛的覃易的痛。外表邋遢萎瑣,駝著一個大背,女孩子見了他無不皺眉躲避,唯恐碰到覃易惹上黴氣。不嗤笑覃易已經謝天謝地了,覃易又怎麼會明知結果還去碰個頭破血流呢。所以他只能挾緊褲襠,收起**,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學習和意淫上。
初戀,是人都會有。覃易也不例外。他的初戀就在這個班上,現在的班花月靜花。長得很是漂亮,如瀑布綿緞,面上白裡透紅,嘴唇小巧殷紅。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神始終帶著一絲媚意,很是電死了不少被她看過的男生,覃易就是其中一個。
不過月靜花早在兩年前,高一的時候已經名花有主,據說還曾經打過一次胎。這兩年越會打扮起來,短裙,肉襪,吊帶裙,看花了男生的臉,帶起了女生中穿短裙的潮流,她自己的名聲也始終不太好。
關於這些,缺乏人際溝通的覃易當然不會知道,他以為月靜花只是個漂亮而多人追求的女生而已。況且偷偷看幾眼,意淫一下就是他能所做到的極限了。殊不知他偷偷看月靜花的舉動早在n年前已經被人得知,成為同學流傳的又一款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典型笑料。
意淫中的覃易忽然腳步一滯,天旋地轉的感覺傳來,整個身體有如騰飛而起,緊接著鼻子一痛,臉蛋已經結結實實地摔在課室的水泥地板上。
耳中聽到鬨堂大笑,覃易摸摸鼻孔中流出的血,撐起身體,臉上已經習慣性的換上一副惶恐討好的笑容。
回頭一看,果然不出所料,一條挺撥有力的腿照例橫在課桌走道上。這條腿的主人屬於“一哥”,藍少一。此時藍少一正滿臉燦爛的笑容,“抱歉”地道:“哎呀!不好意思,覃易,絆到你了嗎?你摔得還真瀟灑,五體投地呢!!喂,這個傳說中的pose我今天終於有幸看到了!謝謝你覃易!”
“咦!還流鼻血了。情侶要不要我扶你去醫務室看一下?”
被壓迫出來的笑容實際上很難看,它代表了主人的不情願,和掩飾不了的憤怒和恐懼:“沒事沒事,怎麼敢勞煩一哥呢,小問題,小問題……”
“一哥”又道:“痛不痛?我這樣對你,嗯……絆了你一下,痛不痛?你對一哥我沒意見吧?”一雙眼睛睥睨著覃易。
覃易打個顫抖,他怎敢有任何意見,忙道:“不敢不敢,一點也不痛……唔,唔……我沒,沒意見。”
說出了這麼沒面子的話,全班人笑聲如潮,有個男生高笑道:“果然是我們的好情侶,修養這麼好,我看你會和烏龜一樣,很長壽啊!”
覃易面漲得通紅。
藍少一是個問題學生,還是標準的社會流氓。整天不是閒逛就是打架勒索,據說他的輝煌記錄是他高一時曾經一個人拿一把刀砍傷了五六個同樣是問題少年的本校高二學生,在少管所呆了幾個月才回來。就算是學校裡高高大大的學生看到他也要閃著走。如果覃易敢有意見,那就不是一點點鼻血的問題了,只怕會是一大灘鼻血。
抹抹摔倒流出的鼻血,覃易想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去。
但“一哥”還不放過他,捉著他的手道:“情侶,聽說你喜歡月靜花,是不是啊?”
這話一出,覃易猛然嚇了一跳,臉漲紅得像是猴子**。他本來就口齒笨拙,這下更不知如何回答。
忽然被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揭破自以為隱秘的事,無論是誰都會覺得難堪和屈辱。
覃易勉強笑道:“絕對……絕對沒有這樣的事,一哥你聽錯了吧?”
一哥嘖嘖笑道:“哎呀,現在的年青人血氣方剛很正常嘛,沒必要害羞呀,來,給一哥說一下。”覃易撇一眼月靜花,現她正冷漠地撇向這邊,心裡一跳,羞慚得彷彿要鑽到地下去。不知哪來的勇氣,一把掙脫藍少一的手,跑回到自己的座位。
藍少一大概覺得夠了,也沒攔著他。在後面大聲笑道:“要不要我幫你去表達一下愛意啊,我很樂於助人的。”班裡同學的笑聲一陣接一陣,久久不息。
一本書突然飛過來,“啪”響亮的一聲,重重地打在覃易的鼻樑上,這力道是如此的大,以致於覃易被打得向後一仰,差點摔倒。由於書角碰到鼻樑上的脆弱淚腺,覃易眼淚止不住的冒出來。他呆呆地看著書本飛來的方向,滿臉是不敢置信的表情,那邊站起來的只有月靜花,她正站著,手還作出扔出去的姿勢。
班裡一靜,然後看著覃易的滑稽模樣,又暴出一陣大笑。有些同學沒笑,但那並不代表著他們是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