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得到話語權,可是歸根究底,都是一個‘人’字,這一次死了那麼多人,以後也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如果人口的流逝和再生無法維持一個最基本的平衡點,人類早晚會後繼無力被大浪湮滅,既然你有那個能力,為什麼不做?”
任毅瞳孔微縮,正視鄭昊言,莫名其妙的被這話戳在了心坎上,最初的時候他以為是被裡面夾帶著的大義打動,可是很久後才反應過來,他根本就被其中一句話給戳到了脊樑骨。其實就連小寶都不懂他在納迦首領的毒霧中做了什麼,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的無心之舉讓多少人活埋在地底。
一口氣說完那一大段話,鄭昊言的氣勢也隨著言語流得一乾二淨,最後微張著嘴,愣愣看著兩人出神,氣氛一時間尷尬得無以復加。
“我答應你。”任毅卻在很久後開口道,“但是要等我忙完了手上的事,還有,如果局勢沒有變化,我不會留在北京,你要是想研究,就得跟著我走。”
“好……好!”鄭昊言最後一個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搓著自己的手就站起了身,喜悅溢於言表,自發的就往門邊走了,等回過神的時候,門已經在身後關上,再想說些什麼已經錯過了時機。
這邊門一關,任毅和小寶的目光就對上了,都頗有一絲尷尬。
也是,這事不尷尬不可能。
任毅那氣味也不是空穴來風,說明白點就是“發情”的時候才出來,從最初到現在,他也就對著小寶發過情,所以說小寶也算是那個當事人之一。
更何況了,東方人的習慣,床弟之事總是喜歡當成秘密藏著掖著,就算全天下人都知道了,就算倆人不打算瞞著,總不能讓外人看到他們兩個滾床單的畫面吧?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用不上小寶,任毅自己DIY,小寶怕是也不樂意,自己的人,就算DIY,沒也理由給別人看不是?貼上某人專屬標籤的人,凡事考慮就多了一層。
小寶眉宇中間的皺褶從任毅點頭那一瞬間就沒消失過,哪怕任毅遞來無奈的笑,也是越蹙越緊,愈加不悅。
一伸手,小寶就把任毅給摟在了懷裡,居高臨下地看人:“你還真答應?”
“抱歉。”任毅愧疚開口,覺得自己確實該和小寶商量一下。
“你變身的時候我都不想讓別人看見……你告訴我,怎麼想的?”
這話質問的意味兒濃郁,任毅從來沒在小寶的嘴裡聽過,在這之前,小寶向來沉默守在他的身邊,為他馬首是瞻,凡事都是一副你說好就好的態度。如今驟然被這麼問上一句,任毅心思一亂,瞪大了眼,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小寶被任毅瞪得幡然醒悟,習慣性的又給這次的事安上了一個理由,這理由很簡單,就是既然隊長答應了,那肯定隊長有自己的考慮,自己不該干涉太多。於是焦急開口:“不是,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問問,你要是……”
“我不太清楚,可莫名其妙就被說服了。”任毅深深地看著小寶,眉眼漸漸下彎,露出了淡淡的笑,小寶的質問是他的權利,他該問的,這沒錯,錯的是自己,習慣性的自己做了決定,這不好,總不能因為小寶習慣性的聽話,就老是自以為是不是?
小寶挑眉,思緒轉移,沒想到隊長是那麼好說服的一個人。或許是隊長長期處於領導者,而他也長期習慣於軍隊制式管理那般聽令行事,所以隊長的每一個決定都會三思而後行後才會開口,絕不是不太清楚和莫名其妙就可以解釋。小寶眼眸閃動,清晰的將那段話在腦袋裡過了一遍,或許旁觀者清的原因,很快就找到了真相,這就是這個真相,讓小寶的心口驀然一軟,彎腰吮上潤澤柔軟的嘴唇,模糊地開口:“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任毅抬手扣住小寶的脖子,嘴唇開啟,在言語吐露中,將舌尖探入進去,加深了這個吻。
這一次,任毅沒有將身高長高,就那麼任由著將自己的重量交付在小寶身上,心中有一個角落很混亂,像是在叫喊著疲憊一樣,需要一個支撐頂住自己。
被包容、被愛著的感覺,如今他非常的渴望從小寶身上獲取,好像自身的愛意在泛濫成災一般,變得不再像自己,而是化身成了一捆乾柴,渴望一次酣暢淋漓的燃燒。
溼吻的力度不斷的加大,不大的空間裡傳出隱秘而短促的呼吸聲,染著血的衣料在摩擦,乾枯發硬的布料將摩擦的聲音放大,發出某種寂寞難耐的聲響。
小寶被任毅難得的主動點燃了火,距離他們第一次的時間並不長,天知道一週前他們還在床上滾了四天,可是這世界有個成語叫做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