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
阮巖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關武取笑道:“擔心啊?別怕,真要回不去了,再找個山洞,當山頂洞人就是了。”
谷辰東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懶得搭理。
焦俊實事求是地說:“原本從基地到這裡需要將近四個小時,如今海島擴大,可能連海平面也擴大了,必須要四十小時以上,同時,直升機的載油量根本不能自持這麼遠的飛行距離,沿途的補給是個問題,最重要的,還有大陸是不是也一樣出現了混亂?很多不安定的因素,註定了他們到達的時間不短……還有可能……”說到這裡,關武欲言又止。
“……甚至會選擇放棄。”任毅回頭看著他,補充了一句,“所以在等待營救的同時,我們必須自救,等小六甦醒了,我們或者得從海上走過,沿途的幾個島嶼我都看過資料,已經制定了路線。”
所有人看著他,原本漸漸緊張起來的氣氛一鬆,紛紛笑了。
“還有……”任毅還想說什麼,但是卻硬生生頓住了,“先解決這件事吧。”
小寶站在蔓藤邊,臨近了看才知道有多粗,至少有五米的直徑,由三根粗壯的蔓藤纏繞,還有細小的蔓藤密佈,一直延續到天空,視野的盡頭。他解開手腕上的繃帶,下面的肌膚有一道已經結疤癒合的傷口。這些天小寶手腕被割開了很多次,但是因為貝殼項鍊的溫養,傷口癒合的很快,而且傷愈後恢復得都很好。倒是前幾年受的那些傷,傷疤都還在,這個貝殼項鍊似乎只管近期的傷。
阮巖走過來,伸出食指,金色的光亮一閃而逝,在手腕上一劃,平整的切口,直到兩秒後才流出血來。
殷紅的血液滴落在翠綠的蔓藤上,很快被吸收,小寶一動不動地站著,看著自己手腕上流淌出來的鮮血,問了句:“小六是木系的吧?以後是不是拿個蔓藤抽人啊?”
幾個人抬起了頭看他,卻沒回答。
小寶低著頭,嘀嘀咕咕地自說自話:“現在應該就是等花謝結果,瓜熟蒂落,像生孩子一樣。”
正算著血量的阮巖看了他一眼:“或許是治癒系的。”
“嗯?”小寶看他。
“花。”
“對。”任毅也點頭,然後眉心微蹙,“如果真是,這就有意思了,能量體系竟然和自己的性格不謀而合,到底是血統決定一切?還是潛意識決定一切呢?”
“血統是根本。”阮巖回答,“但是潛意識裡可能會做出挑選,我當時的血統很複雜,甚至還有翅膀,清醒的時候我考慮過翅膀的問題,認為翅膀能力有限,就算能夠帶人離開也最多一次一個,重要的還有海上的各種不安全因素,所以那時候我更傾向於有實質性的力量。”
“可惜。”小寶很惋惜地看他,“翅膀啊!竟然不想要,不過說實在,為什麼我沒有選擇過?”
“你有。”阮巖說,“你渴望強大,渴望擊倒我,渴望獲得可以輕易殺死敵人的力量。”
小寶眨巴著眼,想了想,“哦”了一聲,轉頭看向了任毅。
其餘的人,也全部注視著任毅。
任毅淺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想過,或許那個時候我一直在困惑納迦這種生命到底因為什麼而存在吧?”
“……”
“好了。”任毅拽住了小寶的手腕,手指在上面劃過,傷口處的溫度減低了一些,血瞬間止住了。
小寶熟練的給自己包紮。
再次回到球場上,這一會的功夫,頭頂上的植物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白色的花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一顆籃球般大小的綠色果實掛在上面,海風吹過的時候它還在搖晃,讓大家很擔心,就怕一陣大風颳過,就給吹掉下來。
等著果實成熟的時間大家沒事情做,乾脆又開始整理外面的陷阱,雖然說他們的能力可以將納迦擊殺在海岸邊上,但是問題數量過多,這些陷阱就是他們的最後防線。
而任毅開始在地上繪圖,繪製出附近島嶼的分佈,以及他們從大陸哪裡登岸最好。
這個過程中,任毅對阮巖說了一件事:“那天聽到納迦勇士發出了次聲波,我怕是求救或者一些不明的訊息傳遞方式。可是小六在這裡,我們撤不了,所以這幾天一定要當心了。”
“好。”阮巖點頭,仔細看著任毅畫出的海圖,“一定要從海上走?不安全。”
“確實,這是最後的選擇。”
阮巖沒再說話,而是和任毅又討論起了路線的問題,過了半晌才再次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