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味道,就連鹽味都沒有,遠不如聞起來那麼香,寡淡無味,但是卻必須吃完,他需要足夠的營養來恢復體力。
齊軒逸盯著他看,直到他嚥下第一口,然後轉身就走了。
任毅說:“等你傷好後,我們要去一次基地,那裡應該有一些裝備,而且往外通訊的儀器也在那裡,我們必須要和外面聯絡。”
“教官……”祁心寶咬著肉,模糊開口。
“凶多吉少。”任毅乾脆地回應他,“而且我必須要給你一個心理準備,我們離不開這裡的可能性很大。”
“嗯?”祁心寶咬不下去了,呆呆地看著任毅。
“從事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80個小時,沒有看到任何搜救的人,或許他們以為這個島嶼已經淪陷,我們已經陣亡,或許……外面也發生了一些無法預估的變化。”
祁心寶嚥下嚼了兩口的食物,繼續呆呆地看著任毅。
任毅淺眯起了眼,問:“害怕?”
祁心寶搖頭,笑了一下,模糊地說:“不怕,反正大家都在,只除了……”一隻大手按住了他的腦袋,阻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於是他笑了笑,心領神會,不再說了。
失去的兄弟是每個人心裡的痛,無需時刻提出來證明他曾經的存在,只要牢牢記在心裡就好。
夜裡換崗,祁心寶以自己狀態不錯,除了右腿其他地方沒有傷勢為理由,換下了阮巖和關武。
阮巖是小隊的狙擊手,關武是副突擊手,而谷辰東是爆破手,都屬於酷酷的大叔型別,平時就很沉穩,是在部隊裡待了7年的老兵,都是從偵察營選進的“遊隼”。
如果要把一個特戰小隊按照年齡分化的話,他們這個小隊絕對屬於老年黃金組,整個隊裡除了尚曉、祁心寶和齊軒逸比較外向活潑外,那些男人們湊在一起如果不說正事就一定會悶出口臭來。
祁心寶和任毅一起在門口的礁石邊警戒,任毅一直沉默著,祁心寶想了想,問:“你覺不覺得咱們跑進了一款遊戲裡?那些東西還會掉裝備?不知道有沒有經驗值?”
“你玩過網遊?”任毅面朝著與他相反的方向,低聲問著。
祁心寶笑了:“沒,不過我知道。”
任毅又說:“如果是網遊就好了,那麼就可以復活,可以重來。”
祁心寶臉上的笑意僵住,說不出話來。
接下來兩個人一直沉默著,直到四個小時後,齊軒逸以隊醫的身份勒令他回去休息,將他攆進了洞裡。
就這樣,祁心寶每天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主要工作就是養傷。無論是淡水或者是食物,都是兄弟們從外面找回來的,偶爾帶回來的還有一些小裝備,都是和納迦有關的東西。
勇士的祝福,加快身體恢復速度的項鍊。
長者的祝福,那柄銀色的長槍。
納迦的利刃,祁心寶從納迦身上拔下來的骨刺,這是最多的,自從知道這個東西的殺傷力不錯後,每個人都是兩個的標準配備。
水語者的低喃,一個有拳頭般大小,像夜明珠一樣發出淡淡幽光的寶珠,具體用處不知道,他們把它掛在了洞裡照明,都認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發現用處。
然後還有不少納迦的毒囊,經過試驗,這些納迦的面板不能免疫自己的毒液,所以在骨刺上塗抹這種毒液能夠得到更好的殺傷效果。
焦俊這幾天斷斷續續的都有醒過來,情況一直沒有好轉,但是卻也沒惡化,那個貝殼項鍊雖然效果不能疊加,但是至少吊住了焦俊的命。
祁心寶用身上的衣服和粗壯的樹枝將骨刺綁在了上面,做了個長槍,身上還常備兩隻骨刺當做匕首用,安靜地等待著傷愈狩獵的時候。
關武和谷辰東大多時候都不在山洞裡,而是在外面製作各種陷阱,務求讓這個暫時的棲息地更加的安全。
阮巖一旦睡醒就是警戒或者出去找吃的,每次回來都會或多或少的帶些傷,但是那種肉每天都有。
當這天阮巖被任毅扶著肩膀再次回到山洞的時候,祁心寶看著他手裡的那坨肉,沉聲問道:“我們每天吃的是納迦的肉吧?”
阮巖深深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讓齊軒逸扶著自己到了山洞的一角,默默治療傷勢。
祁心寶抬頭看著任毅,兩個人對視很久,任毅點了一下頭,轉身出了山洞。
祁心寶壓抑住自己噁心的感覺,跟著任毅走了出去,說:“我們行動吧,我好得差不多了,趕快離開這該死的地方,我快瘋了!”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