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地想要逃離這裡。
“不,只是起的有些早了。”她輕輕笑了笑,道,“我們這就走吧。”
“怎麼不見大少爺來送行啊?別人不來他總該來吧?”劉璃有些懶洋洋地開口問道,她向來不慣早起的。
“他……他昨夜已經和我道過別了。”話一出口,她便覺說錯了話,頓時臉上一紅。
“哦,‘昨夜’他和你道過別了。“劉璃輕輕打了個哈欠,笑道。
“好了,我們走吧,魯師弟已經來了。“血蘭玉手一揚,指向站在湖邊,手中拿著木篙,臉上有些呆怔怔的魯志剛。
“三位、三位師姐妹,快些上船吧。”見血蘭看向自己,他急匆匆地說完,便火燒屁股般的跳上了湖邊的木舟。
“師姐妹?到底是師姐還是師妹?”見他窘木的樣子,劉璃便覺有趣,便不急著上船,準備逗逗這個憨頭憨腦的師弟。
“這、這個……”他本想說血蘭與劉璃都是師姐,而白雪是師妹,但一看到劉璃那張邪媚的臉,腦中便一片空白,什麼也說不出了。
這魯志剛是長門弟子,他九歲入谷,至今已有十年了。由於他資質駑鈍,為人又過於老實憨木,以致到了十年來仍只是個接引弟子。這一次,送三人出谷,旁的師兄弟都羨他有豔福,可他卻緊張了一夜沒睡,到了今天又磨蹭了一會兒才來。此刻見劉璃和他說話,更是緊張的無法對答。
“問話不答,可是對師姐的不敬哦。”見他額上不停冒汗,劉璃更覺好玩,索性又激了他一句。
眼見魯志剛的臉脹得越來越紅,血蘭打圓場道:“好了,我們出發吧,走的晚了 就趕不上投宿了。”說罷便走上了船,劉璃見狀便也不再玩笑下去同白雪一道走上木舟。
魯志剛這才抹掉臉上的汗,手中木篙一點,船便飛快的駛了出去。
看著兩岸青山不斷退去,三人都沒有說話。白雪心中尤為激動:五年了,這是她第二次走這條路,外面的世界變成什麼樣了?還是她當年入谷時的樣子嗎?
過了“生既何歡,死又何哀”的碑石,前方便出現了一片紫色的煙霧。魯志剛將船停在岸邊,對她們道:“前面就是紫蘿陣了,我不能再鑲嵌了。”為防劉璃再挑他的錯,這一次,他索性連稱呼都省了。
劉璃心念一轉,已然明白,淡然一笑,一雙美目停在魯志剛的臉上。魯志剛被她這麼一盯,又無可避免的漲紅了臉,待她三人一下船,便飛也似的駕船離開了。
見他狼狽如此,劉璃不屑地輕啐了一口,白雪則掩口偷笑,血蘭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了句“鬧夠了 ,走吧!”
來到那團煙霧跟前,白雪有些猶豫,以往雖聽師長說過,以她的修為過陣已是無礙,但畢竟這是她第一次穿越紫蘿陣。
看出她的猶豫,血蘭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別怕,只要你心裡清淨,什麼都不想就沒事了。倘或……當真出現了什麼,那也只是幻想,不理會就好了。”說罷,她便走進了那團煙霧,緊跟著,劉璃也進去了。白雪心中雖仍有疑慮,卻也只得跟了進去。
走進紫蘿陣,眼前景物仍依稀可辨,只是蒙上了層淡淡的煙霧,地上的紫蘿草正搖曳生姿,如鈴鐺般的花苞里正輕吐著紫霧,空氣中飄搖著輕微的花香。
“怪道叫做紫蘿陣。”
白雪抬眼望去,不見劉璃與血蘭的身影,心中略有些慌:她知道這紫蘿陣雖對人體無害,但易惑亂心神,曾有弟子出逃時陷在陣中一天一夜方被人救回。難道此刻自己已為幻像所惑?
然而停留原地亦不是辦法,當下,她定了定神向前走去,一路上倒也並無異狀。越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白雪只覺眼前一亮,周圍的景物清晰起來,回頭望去,卻見那團煙霧退到了身後,原來她已然走出了紫蘿陣。
就在這時,血蘭與劉璃也從陣中走出,見到她,血蘭笑道:“你倒比我們現出來了。”
“為什麼我在裡面看不到你們?”她不解的問道。
“這是自然的,人在紫蘿陣中是看不到彼此的,這也是紫蘿草的一個特性,你熟讀百草藥典,怎麼會忘了這個?”
“是……”想來自己當真是慌了神了,連這個都忘了。
正在白雪自責之際,忽聽劉璃涼涼的道:“血蘭,看來這次你我要多分些神再這個丫頭身上了,才走出幾步就狀況百出。當真出去了,只怕被人賣了,她還高興呢。”
“別這樣說,慢慢的就會好的。只是,白雪,石敢神石在你身上吧?”
“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