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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跋玉兒的脈門。

先前雖見拓跋玉兒面色蒼白,但看她說話時底氣並不虛弱,白雪還道她傷的不重,誰知這一查之下,她竟是吃了一驚。白雪向來藏不住心事,這驚訝之色便露在了面上,那青年一見,忙問道:“怎麼?”

白雪收回了手,道:“這位……這位姐姐受的內傷倒是小事。只是、只是不知為何這位姐姐體內有股劍氣,這劍氣威猛非常,兼且十分霸道,一直橫衝直撞。若是不先消去這股劍氣,這內傷根本無法痊癒,就算是僥倖治癒,也會被這劍氣再度傷害。”

聞言,那青年焦急道:“那要如何消去這股劍氣?姑娘可有辦法?”

白雪看著劉璃道:“辦法不是沒有。以藥浴去其威猛之力,每日再有一位內功高手順應劍氣遊走方向,以內力逐漸磨蝕,加以藥物調理,這劍氣當可全數磨去。只是這股劍氣實在太過厲害,不知要過多久才能見效。”說完,她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句:“這位姐姐怎麼會被這麼厲害的劍氣所傷?”

那青年還未答話,劉璃冷冷的插了句:“誰讓她惹上最不該惹的人,兼且本事不濟,自然落得這般田地了。”

“可是那位宇文太師?”一直沒有說話的冷香寒突然開口道。

一直沒有表情的劉璃這時忽然臉色一變,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們已經和他照過面了?!”

聞聽師姐問及,白雪心中一顫,若將方才情形說出,勢必又得將亂葬崗的事抖出。雖其中並無不妥,可她內心深處卻隱隱的不欲人知。究其原因,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心思單純,雖存此念卻不知如何阻止冷香寒。當下冷香寒將方才之事一五一十的說出。

待冷香寒講完,果然劉璃問她道:“白雪,你先前見過他?”

她囁嚅了一陣,將亂葬崗的事說了出來,只是隱去了“祭偶滅靈”一節。

劉璃皺著眉頭道:“如此一來,這船上絕不能待了。我們必須立刻下船,只是白日這麼一鬧,船上的把守必然十分嚴苛,我們要怎麼下船?”此言一出,眾人都沉默下來。白雪向來不善謀劃,冷香寒年齡尚小,那青年經白日的險遇,此刻思緒紛亂,拓跋玉兒有口難言,一臉氣憤的瞪視著眾人。一時裡,房間一片寂靜,只有油燈噼啪作響,火光微弱的映照著眾人的臉。

劉璃思索了一會兒,道:“白日下來時,我看侍衛防守雖嚴,但船尾仍有漏洞。不如我們潛行至船尾,跳船游上岸去。”

此時眾人正沒主意,聽她這般安排便都同意了。唯有拓跋玉兒臉色一變,神色中帶了幾抹害怕。劉璃心細。察覺到了,心念一轉便猜到她多半不會水性,但她極不喜歡這個有幾分蠻氣的丫頭,便存心捉弄她,只當不知,反正下水後自有眾人照應,料也淹不死她。

當下眾人小心的離開了艙房,一路上並沒看見多少宮人,只是侍衛比白日多了幾倍。好在眾人輕身功夫不俗,倒是都躲了過去。

幾經周折,眾人來到船尾,卻見甲板上並無幾名侍衛,輕易點到之後,冷香寒不禁道:“這裡人怎麼這麼少啊?這也太容易了吧……”她話未完,劉璃蛾眉一凝,道:“不好,有詐!!”

話音一落,登時便見無數火把向船尾湧來,大批侍衛奔向這裡。

白雪和冷香寒一見此景立時慌亂起來,那青年護持在拓跋玉兒身邊,抽出了背上的長劍。劉璃畢竟走慣江湖,雖驚不亂,一面取兵刃在手,一面道:“快退至船尾,這裡由我們對付,你帶了拓跋玉兒先走,我們一會兒便追上去。”那青年豈肯棄同伴於不顧,就連拓跋玉兒雖說不出話,也掙扎著摸向腰裡的柳葉刀。

劉璃喝道:“快走!!拖著個傷兵反倒礙事!上岸後我們自會去找你們!”

那青年猶豫了一下,便扶著拓跋玉兒走向船尾。拓跋玉兒對於劉璃的安排雖一臉不滿,卻無奈有傷在身,只得任由青年帶自己跳下河去。

待聽到二人跳入河中的聲響時,劉璃心中一寬,也就在此時,三人已被侍衛圍了起來,火光之中,一人緩步而出。

“你們果然現身了。”

冰冷的聲音,清冷的瞳眸,來人正是大隋太師宇文拓。

雖已有心理準備,可一見之下,白雪心中還是沒來由的一震,無關恐懼,竟而近似於敬畏,還有幾分說不出的東西。反觀劉璃,也早沒了往日輕笑神態,一臉凝重。

卻見宇文太師長身玉立,夜風拂動官袍下襬,還有幾分出塵。只是他依舊一臉淡漠,看不出是喜是怒。他身後跟著一名青年將軍,火光掩映之下,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