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這鼓鐘山平日裡根本沒人去,便是有人要路過也是能繞行的就繞行,這兩日卻這般熱鬧。”
白雪聽他話頭不對,便問道:“為什麼要繞行?”
那店小二看了看四周,有些猶豫,壓低了聲音道:“姑娘你是外來的,有所不知。這鼓鐘山是清玄門的地盤。他們把門戶看守的可嚴了。雖然他們平日裡除妖拿怪保佑一方,可手段未免過於狠毒。聽老一輩人說,這一百年裡也有幾人闖過鼓鐘山,有的不過是誤闖,卻也統統有去無回。那清玄門中的人各個本事那麼大,你說,平常人誰敢去招惹?”
聽完,白雪有些犯難,如果就這樣上山,勢必要經過清玄門的山門。聽店小二那般說法,這清玄門中人絕不是好說話的。自己只怕連大門都進不去,更不用說進到山裡採藥了。
店小二又問道:“姑娘單身一人去鼓鐘山幹什麼?”
白雪順口便編了藉口道:“我姐姐生了重病,要一味草藥,只有這鼓鐘山有,我這才來的。”
店小二又道:“原來是為了採藥。這樣吧,我們這鎮上有個菜販子老王,專往清玄門送日常食用的蔬菜。明天他又要上山,我看姑娘也不像歹人,明天我跟他說說,讓他帶你上去。”
白雪急忙道謝,那店小二倒有些不好意思道:“沒什麼沒什麼,出門在外,誰還沒有個難處。”
如今一道難題已解,她也不急著上山了,向掌櫃的要了間房間,順口又問了店小二一句:“那昨日那位要上鼓鐘山的客官,你可知道他是哪裡人嗎?”
店小二道:“咱這店裡一日說多不多也有十來號過客,咱哪能一一都記得。可昨天這客官,我只怕一輩子也忘不了。那客官雖穿了一身便衣,卻是一身貴氣,身材高大,約有二十七八的年紀。年紀輕輕,看著卻比咱這兒有錢的老爺還讓人敬畏,人倒俊得很。更奇怪的是,他的頭髮是黃色的,兩個眼睛的顏色也不一樣,可能也不是中原人吧。他沒說他從哪裡來,聽口音像是京城的。他那身衣服的布料,聽住在咱店裡的行腳商人說,只有京城才有。”頓了頓,他又道:“可他倒沒給我多少賞錢。”
這時,店掌櫃敲了他的頭一下,道:“快去幹活去,就知道偷懶閒磕牙!”
店小二抱著頭跑進了廚房。白雪心中猛然一震:他也來了?!他到這兒來做什麼?想到極有可能和他再度遇上,她心裡一時五味雜陳,說不出是喜是憂。
到了隔日清晨,白雪早早的起來,用一塊手巾將頭髮包了起來,只是那天罡環如何處置,倒是個難處。若帶著兵刃上清玄門必然惹出事端,她又不能將天罡環留在此處。正在她犯難時,店小二來敲門,問道:“姑娘起來了嗎?老王已經來了。”
她只得匆忙收拾了包袱,照舊將天罡環背在背上,出門跟隨店小二下樓將店錢結清。
來到客棧門前,她果然見到一名中年農夫,他身邊驢拉的平板車上堆滿了新鮮蔬菜。店小二已將白雪所託之事告知與他,他只衝白雪一笑道:“那咱們就走吧,還有好多路要走呢。”
出了鎮,那農夫領著白雪便離了大道,轉到一條小路上。原來這老王常在清玄門與鼓鐘山兩地來往,知曉一條近路。走了大約半個時辰,陽光已逐漸毒辣起來,那老王解下捆在腰中的葫蘆,喝了幾口水,因見白雪生得嬌弱,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卻不見疲倦,不由暗暗稱奇。
又走了大約兩個時辰,那老王道:“姑娘這清玄門的山門可就要到了。進去後,你不要說話,等我應付他們。”
白雪點了點頭,道:“多謝大叔了。”伸手抹了抹汗,看那平板車上滿堆的新鮮菜蔬,心念一轉,取下天罡環道:“大叔,我這東西能不能先放在車上?我怕他們瞧見會誤會。”
老王看了看她手中天罡環,不知是什麼東西,但他看白雪不過是個弱女子,所帶之物又非刀劍,心想無礙,便道:“行啊,你放上去吧。”
白雪將天罡環藏在板車背面,心裡這才一寬。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遠遠的便看見一座巨大的石碑矗立在前方,石碑上寫著蒼勁有力的兩個大字‘清玄’,白雪便知已是到了鼓鐘山腳下。
過了石碑,便是清玄門的山門所在,門邊立著兩名弟子,他們皆身著黑衣,一個佩劍,一個佩刀,卻都揹著一個不知名的木匣子。那匣子上貼著好多符咒,不知是做什麼用的。
兩人來到山門外,那守門的弟子見到他們,便招呼道:“老王,你來送菜了。這姑娘是誰?”
老王道:“這是我遠房侄女,最近跟她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