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雪點了點頭,道:“師姐,你也知曉此事?”
劉璃道:“我跟宋師叔出去辦事,回來時正巧在城外碰上那兩人,跟現在一樣狼狽,本來我也沒留神,但沒想到無意中竟讓我聽到那野丫頭與神農鼎有莫大的聯絡。他們以為四下無人,說話毫無顧忌,沒想到被我聽了個滴水不漏。”言語中有幾分自得。
白雪忍不住笑道:“師姐,你真要躲起來,能發現的人可是少之又少。”
劉璃微微一笑,又道:“雖然龍船上的神農鼎是假的。可是咱們何歡谷找那東西已不下一二百年來,這麼多年來還是首次有頭緒。那兩人尤其是那丫頭,是不找到神農鼎誓不罷休,這神農鼎的下落,倒可著落在他們身上。白雪,你說,若是神農鼎真的被我們找到……那、那可……”說到此處,一向無謂輕笑的劉璃竟而有些激動。
白雪卻心中一動,覺得似有什麼不妥,但也想不出由頭。
三人又走了一會兒,便見到林子外有一座破廟,廟裡發出些火光。劉璃道:“想必他們就在這兒了。”
三人走進廟裡,果然見到拓跋玉兒和那青年在火堆邊坐著。見到她們三人,那青年立刻起身,道:“今日多謝三位出手相救。我二人感激不盡。只是這位姑娘,你點穴的手法太過奇特,我解不開。我這位同伴有傷在身,長時間穴道被制只怕……”
劉璃不待他說完便走到拓跋玉兒身邊解開了她的穴道,拓跋玉兒悶哼了一聲,精神更顯萎靡。
那青年照看了拓跋玉兒一番後,又起身致謝,道:“在下姓陳名靖仇,這位是拓跋玉兒姑娘。不知三位姓名?救命之恩待來日再報。”
聽到“陳靖仇”三字,白雪只覺這名字耳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聽到過。
劉璃將三人姓名告知,又問道:“你們為何混上龍舟,還要刺殺皇帝?”事實上,劉璃對其中過由知曉的一清二楚,可若不詢問一番,只怕會令這二人起疑。
這陳靖仇倒是個性子單純之人,不疑有他,將他和拓跋玉兒一路遭遇述說了一遍。
原來,這陳靖仇是前陳朝皇族的後裔,而拓跋玉兒則是拓跋部落的人,兩人都與那宇文太師有仇,拓跋玉兒的部落更是慘遭隋朝血洗。陳靖仇在中原偶遇拓跋玉兒,其時拓跋玉兒因與隋軍衝突身陷險境,是陳靖仇出手助她脫困。事後,二人一拍即合,加上拓跋部落的聖物神農鼎被宇文太師奪去,這才一路尾隨至此。先前白雪在客棧裡見到二人時,正是他們在江都城外與那宇文太師交手之後,也就是在那時劉璃得知了神農鼎之事。
陳靖仇述說之時,劉璃撥弄著火堆,似在出神,待他講完,她隨即道:“你們接下來準備怎麼辦?就憑著你二人的本事別說尋仇,單是找回那神農鼎都困難重重吧?再者,我這師妹說過,這拓跋姑娘的傷需得每日有位內功高手相助,依我看單隻一位陳公子,太勉強了吧?我們就住在離這裡不遠的羅蘇村,不如你們先跟我們回去,我們還有幾位同門在那裡,幾人輪番替拓跋姑娘運氣,倒也不至太過勞累。”而後她看著欲言又止的拓跋玉兒,笑道:“就是要報仇,總得等傷養好了再說吧?”
拓跋玉兒因兩次被她所救,此刻又見她為自己治傷,聽她所說又極有道理,想及先前自己言語無禮,心下難免生出幾分愧意,便沒有反對,還低聲道了句“謝謝”。
倒是陳靖仇,連連道謝之餘,卻有幾分疑惑。便是白雪也有些不解師姐此番是何用意。對此,劉璃一笑,道:“只當是我劉女俠行俠仗義,濟危扶困吧。”
五人在廟裡休息了一夜,一夜無話。
隔日清晨,劉璃先醒來到外面看了看情形,回來道:“龍船已經拔錨,皇帝所乘的龍舟已經開走了,想必那宇文太師也該跟著一道走了,我們這就回羅蘇村吧。只不過要繞行江都。”
來到林中,五人找到一條小溪,梳洗過後都感一陣清爽,唯獨拓跋玉兒精神仍然不好。
因為要繞行江都城,眾人不得不另尋道路。途徑一個小村落時,由於白雪和冷香寒昨日整整一天都沒有吃什麼東西,而拓跋玉兒不能行走太遠,眾人便到村子裡找了一戶人家,買了些吃的,稍事休息。在與村民閒談時,眾人得知,由於宇文太師命楊朔分發了糧食,附近幾個村落缺糧的情況得到了很大的緩解。看著村民對那宇文太師感恩戴德的樣子,陳靖仇沒有什麼反應,拓跋玉兒冷著臉不予理睬。白雪卻忍不住想到:原來那宇文太師並不像看上去那麼冷酷無情。那日,在亂葬崗外他能出手相救,也說明……說明他是個心地善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