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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子,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鬱潔詒拉了張椅坐到她身旁,明知故問。
瞧她這些天,常常一個人站在窗前,鬱鬱寡歡的,一整天說不到三句話,卻能自言自語個半天,沒人懂她在說什麼。
“有嗎?”解萣珸極力否認。
鬱潔詒聞言,吐舌扮了個鬼臉,“沒有……才有鬼!”
“農曆七月鬼門開,不要亂講話。”解萣珸警告道。
鬱潔詒猛地欺近她的臉,瞅著她一字一句地吐出:“解子,你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矛盾綜合體呢?”
解萣珸蹙眉望著她。
“你一邊鼓勵我去向關曳告白,而你自己竟在偉震泠快要恢復記憶時退縮了。”鬱潔詒故作不悅地擰緊眉頭,“你之前還說什麼『不問,永遠不明白』之類的話,現在我都忍不住要懷疑你了……”她挑高秀眉。
“懷疑我什麼?”解萣珸蛾眉微蹙。
“你是故意要害我的,自從我向關曳招了之後,現在他看到我像看到鬼一樣,躲都來不及……”鬱潔詒故作誇張的說著。
“那是關曳不敢承認自己的感情,我有什麼辦法?”解萣珸忙著解釋,無辜的眼珠轉呀轉地。
鬱潔詒緩緩地退開一步,挑了挑眉,“喔?這麼說來,你承認羅?”
發現解萣珸不自覺地往後傾,鬱潔詒滿意地一笑,“既然想他,就打電話給他啊!”
解萣珸怔怔看著她的笑容。
鬱潔詒轉身欲離去,關上門的那一刻,她又旋身提醒道:“我明早的飛機,記得來送機喔!”
向來理性的自己竟會敗在鬱潔詒手上,解萣珸不禁垮著一張粉臉懊惱不已,完全沒發現鬱潔詒的頑皮淺笑別具深意。
“九點十分前往巴黎的班機即將起飛,未登機的旅客請迅速登機。”
機場的廣播聲響起,解萣珸卻仍不見主角鬱潔詒的身影,四處張望尋找她的芳蹤。
“阿詒呢?”她問一旁的關曳。
“進去了。”他指向出境室。
“什麼?”解萣珸驚得大喊,看到關曳無所謂的聳肩,她生氣了,“關曳,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他重複她的話,手抵在下巴,拇指不停地颳著微冒的鬍渣,雙眼不時瞟向不遠處。
“什麼意思?”解萣珸覺得自己的耐性將要消失了。
“那個……”關曳揚揚下巴,兩眼望向她身後,“偉震泠有話要跟你說。”
“什麼?”她驚叫,回過頭瞥見偉震泠正朝自己走來,急得欲轉身逃離。
“解子!”關曳連忙抓住她的手臂,適時阻止她,沉重地道:“答應我,好好聽他把話說完。”
“這不可以……”解萣珸為難的想抽回手。
關曳搶在她之前,再次要求說:“答應我。”
看著他黑眸中的誠摯,她低垂下頭。
“你們聊聊吧!”關曳開心的笑著,將解萣珸的手交給偉震泠,不忘提醒道:“這是看在我面子上,你才有的機會喔。”
“我知道。”偉震泠感激地猛點頭。
一旁的解萣珸則急急地將纖細的手縮回。
關曳一走,他便忙著拿出多天不眠不休製作的心血。
“送你。”
“什麼東西?”解萣珸不怎麼感興趣地瞄了瞄他手中的紫色錦盒,才又將雙眼放在他身上。
“開啟你就知道了。”偉震泠輕聲說。
一開啟錦盒,她立刻倒抽一口氣。
各色貓眼石項鍊整齊地排列在裡面,熠熠閃耀。
望著項鍊,解萣珸愣住,好一會兒才緩緩抬頭看向他,“是項鍊!”
“欠你十年的,再加上今年的,總共十一條,一次補齊給你。”他眼裡的愛意再也掩藏不住。
“你……”解萣珸抖著唇瓣,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想起來了。”偉震泠柔聲解釋。
解萣珸反應不過來,怔愣的看著他。
“以前的事,我都想起來了。”
“都想起來了……”她跟著他的話無意識地喃喃念著,片刻之後,她才如夢初醒,猛然抬首望著他,顫抖的問:“你想起來了?”
“是的。”偉震泠握住她的手,俯首吻著她的額際,“讓我也能像項鍊一樣,把遺失十年的愛一次全補齊給你,好不好?”
解萣珸微微一震,還來不及體會胸口漲滿的喜悅,蟄伏在心底深處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