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萣珸沉默良久,才緩緩地說:“他有他的生活,我實在不該出現。”
“你們以前真的是……”
這回,她沒有逃避的輕點頭。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開啟,偉震泠的俊臉探了進來。
“炳慶,明天抽個空陪我到得化廠去。”
一見到偉震泠,解萣珸連忙將辭職信收到身後。
眼尖的偉震泠沒錯過她慌張的模樣,他一個箭步向前搶過她手中的信封,低頭一看,瞅著她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偉震泠陰鷙的神情,幾乎令解萣珸無所遁形。
迎上他憤怒的黑眸,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就是你看到的這樣,這是我的辭呈,請你批准。”
“不可能,我不會收的。”他猛地將辭職信塞回解萣珸手中,一臉鐵青。
解萣珸將信重新放回桌上,不敢面對他冷冽的臉,囁嚅的輕喃:“我堅持離職。”
“你等等……”頭疼欲裂的偉震泠,手指不時按壓太陽穴與眼窩,緩緩情緒,不懂為什麼才一天而已,她就突然又改變心意,他柔聲地問:“解子,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告訴我好嗎?”
“對呀!解子,有事別悶在心底,說出來大家一起討論好不好?”一旁的江炳慶也忙著幫腔。
解萣珸撇過頭,“沒什麼好說的,我累了,不想做了。”
她完全放棄的語氣,聽得偉震泠心驚。
“不是,你不是這樣的人!”他嚴厲駁斥,激動地按著她的雙肩,忽然間,鮮明得幾近真實的畫面閃過他腦際,他本能地將眼前所見說出:“一直以來你就是個負責任、堅持到底的人,我……我記得有一回,在社團演出的前一天,原本搭設好的舞臺佈景坍塌了,大家不知所措,打算放棄時,你已經動手開工了。”
他的話震懾瞭解萣珸,使她築起的堅強心牆頓時瓦解。
江炳慶驚訝得大叫:“震泠,你想起來了?”
偉震泠輕點個頭,黑眸露出濃濃情意,對她說:“我還沒有完全想起,我需要你幫忙……”
他的每字每句宛如鉛錘般重重地壓在解萣珸胸口,逼得她好難受、好無助。
解萣珸使勁地搖著頭,露出淒涼的一笑,為何所有事情都在她做了決定之後才出現轉機呢?
太慢了……
現在她只希望他能成全自己,讓她痛快地哭一場後,瀟灑地離開。
“拜託,讓我走。”她啞著聲音請求,隨即快步奪門而出。
“解子!”偉震泠立即追了出去。
衝進自己的辦公室,解萣珸再也止不住淚水奔流,心痛欲絕。
喀啦!
門把轉動聲響起,她連忙抵住門扉,偉震泠卻先一步推開門進入。
“解子,你……”偉震泠低嗄的嗓音帶著疑惑。
她背轉過身,連忙拭去臉上的淚。
“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突然說辭就辭呢?”
在這之前,他可以不著急,因為只要她在身旁,他深信自己會有很多機會;但現在她竟要求離開,這教他如何是好?
“時間到了,我必須走了。”她儘量讓自己的音調持平,卻止不住心傷的淚水。
“不可以!”偉震泠怒不可遏地吼道。
遺忘的過去與不明的現況,現在又要面對解萣珸突然轉變的態度,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偉震泠猛地抓住解萣珸的肩,強迫她面對自己。
“你說我會想起過去的,現在我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頭緒,你為什麼不肯幫我喚回過去的記憶?我不懂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又不肯告訴我我們曾經那麼相愛……”
偉震泠指控的道出心中不滿。
望著他的黑眸,解萣珸怔忡住,腦子已被他說的話填得滿滿。
他捧起她頸項上的貓眼石墜子,看著它,陣陣的頭暈目眩如不停衝擊而來的浪濤,要捲走他這個溺水者。
他用力搖搖頭,試圖甩掉頭痛,“我想起來了,這是我送你的。”
“你……”解萣珸驚愕的抬眼望著他。
偉震泠俯下頭,以吻封住她的唇,淺淺地吮啜著她,一股甜蜜隨即在他舌間漫開。
他的鼻息,勾引起她的情慾,幾乎要焚去她所有的理智。
撩開解萣珸上衣下襬,偉震泠的手忘情地緩緩上移,當他攫住她如丘壑般起伏的綿軟時,解萣珸一震,無預警地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