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套織毛衣的棒針,說:“這幾本書是孕婦必讀,還有這套棒針,是讓你動動手的,我給你買了一些毛線,你在家裡織點毛衣,就給你肚子裡的寶寶織毛衣,小小的,織起來也快,而且毛衣織好了,你就能感覺到孩子已經在你身邊了,這種感覺非常好!我那時候就是這樣過來的,你試試看!”
梁曉素看著這棒針和毛線,很是為難了。她壓根兒就不會啊!從來沒有織過,連棒針怎麼拿她都不會,還談織毛衣啊!
“姐,謝謝你考慮得這麼周到,可是,我不會織衣服,從來沒織過——”梁曉素說道。
“呵呵,我知道,你可以學啊,很簡單的,這裡有一本書,就是教你如何織毛衣的,你試試看,很簡單的,你這麼聰明,肯定是一學就會的!你想啊,將來孩子出生的時候正好是冬天了,能夠穿著媽媽親手織的毛衣,多溫暖啊,你得多驕傲啊!”杜秀青說道。
這個聽上去很美啊,可是做起來不容易的!梁曉素心裡想。她小時候也見過媽媽織毛衣,媽媽給她織了很多漂亮的毛衣,可是,她是一點兒都沒有學到媽媽的手藝啊,要是媽媽在身邊就好了,她就能跟著媽媽學織毛衣了。
“好吧,我試試——”梁曉素勉強地說道。
“曉素,這個時候你要多學著做點媽媽會做的事情,這樣既可以打發時間,又可以讓自己變得充實。你家裡的保姆可能會織毛衣吧,可以讓她教你啊!”杜秀青說道。
梁曉素又是好一陣尷尬,她真想告訴杜秀青,那不是保姆,是李王的妹妹,但是,剛才李成玉擠眉弄眼地不讓她說,她也就不好說了。李成玉肯定是有她自己的考慮的。
“呵呵,好的,不過,她也不一定會做這個——”梁曉素說道。
李成玉進門來後就到廚房裡去忙碌了,沒有出來照面兒。
這會兒在廚房裡聽到杜秀青又說她是保姆,她在心裡笑了笑,其實她還真是個保姆,來這兒就是照顧梁曉素的,每天買菜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不就是保姆乾的活兒嗎?!
杜秀青說她是保姆,那也沒有錯。
只不過,她不想讓人知道,一個省長,為了婚外的女人生孩子,把自己的妹妹給叫來做保姆了,這說出去,實在是不好聽。
“姐,現在你一個人的工作很忙吧,新的縣長到位了嗎?”梁曉素問道。
“快了,人已經確定了,下週一到任——”杜秀青說道。
“哦,那太好了,這樣你就不用一個人兼管這麼多的工作了。新來的縣長是誰啊?”梁曉素問道。
“是撫河市團市委書記,叫龍泉南,四十多歲,算是給壓擔子了,不過派到我們餘河來,我還真為他捏一把汗——”杜秀青說道。
“呵呵——”梁曉素笑了笑,說,“敢來的肯定是做好了準備的,這樣你也就可以輕鬆些了。”
“是啊——我在中央黨校還掛著課呢,這邊的工作穩定了,我還得回去學習,難得這樣的機會,我也正好出去放鬆放鬆,你也知道,我這心裡的事情一直都掛著,回到餘河心裡還是難受——”杜秀青說著說著眼淚就溢位來了。
梁曉素知道杜秀青說的是朱大雲的事兒。
朱大雲年初去世了,這對杜秀青的打擊太大太大了,杜秀青一直想著自己能和朱大雲重新走到一起,為了她的孩子子安有個完整的家,可是上天卻是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啊!
“姐,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你也要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啊——”梁曉素安慰道。
“是啊,我也總這樣告訴自己,沒有過不去的事情,可是,這心裡啊,總是很難受——”杜秀青說道,“以前,我總以為我和他還年輕,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等,他當初那麼著急要離婚,我總是勸他,總是不同意,沒想到後來等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這就是老天爺在懲罰我吧!是我拋棄了他,拋棄了我們的感情,所以,在我們即將有新的希望的時候,老天爺還是沒有給我這個機會,生生奪走了我的愛人,奪走了我的幸福——”
梁曉素沒想到杜秀青說著說著居然說到了她自己的傷心往事兒,她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勸她了。她只好握著杜秀青的手,說:“姐,往前看,大雲也一定希望你能過得快樂——”
杜秀青點點頭,說:“我知道,我就是後悔,自己當時不懂得珍惜,白白錯過了和朱大雲在一起的幸福——曉素,對不起,我不該和你說這些的——你最近有去做產檢嗎?”
梁曉素搖搖頭,說:“沒有,從出院後就一直沒有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