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門口罵了起來!
當時他看到吳碩林黑著臉從會議室走出來,但是,他的情緒上來了,一時無法壓抑下去,所以還是很不客氣地和吳書記發飆了!
事後,他就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他知道他這樣做犯了官場大忌,他怎麼能在省委書記的辦公室裡咆哮呢?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嗎?在官場幹了這麼多年,他居然還能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情來,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啊!雷斌事後痛定思痛,想到吳書記面前是檢討,請吳書記原諒他,大人不記小人過,可是,這樣的機會再也沒有了!
那個時候,雷斌也意識到自己的末日可能很快就要來了。得罪了省委書記,那還不是分分鐘都能把你捏死嗎?可是,他沒想到,自己卻是在中央巡視組的槍口下倒下去的!這很出乎他的意料啊!
當省公安廳廳長這麼多年,他抓過很多人。也有很多貪官是在他的指揮下被抓起來了,只是,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啊!
人生的境遇,真的是很無常啊!
雷斌現在感覺自己的腦海裡就像這個刺白的吸頂燈一樣,一片白茫茫的——
只是,他現在還沒有弄明白,究竟是誰要抓他呢?果真是中央巡視組的人員?還是省委書記吳碩林?或者是省長李成鑫?
都有可能,但是,他又都不能肯定。
中央巡視組來到江南省的時候,他心裡就有些發慌,但是,他一直都心存僥倖,覺得自己不應該會成為那個被抓的“老虎”,沒想到果真是第一個被抓了!
雷斌覺得,一定是有人舉報他了!***,這幫小人,就愛在後面打小報告!老子要是能夠出去,知道了是哪個賤人,鐵定弄死他!
只是,這個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自保啊!
正在他大腦裡混混沌沌地亂想一通的時候,房間門被開啟了!
雷斌看到兩個人走了進來。
他仔細定睛一看,來人是省紀委的周錦理和齊興武。
這兩個人平時都是經常打交道的。
雷斌馬上坐正了身子,表情輕鬆地看著他們。
兩人在雷斌的對面坐下,有些嚴肅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周錦理看著雷斌說:“雷斌同志,現在我們對你所問的每一個問題都將記錄在案,並進行同步錄音,請你嚴肅認真地並且實事求是地回答我們的每一個問題!”
雷斌笑了笑:“周老弟,弄得那麼嚴肅幹嘛?不就是問話嗎?這個我比你有經驗!”
周錦理瞪了他一眼,說:“對不起,我們這是工作,請嚴肅對待!”
雷斌看周錦理一副那麼嚴肅的樣子,臉色有些慼慼然,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那種死皮賴臉的狀態:“周老弟,劉老弟,我們,我們都是多年的朋友,何必如此嚴肅,對吧?”
“我再重申一遍,這是工作!”周錦理的聲音很是威嚴了。
雷斌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然後訕訕然地閉上了嘴,不敢再說話了。
“雷斌,”他連同志兩個字都省略了,直接問道,“邱震滬的車禍案匆忙瞭解,你收受了塗欲文一百萬的封口費!並且答應他為他抹平最後的隱患,謀殺身受重傷的貨車司機!這一切都是你和塗欲文聯合謀劃的!作為一個公安廳廳長,你為什麼如此知法犯法?”
“這——”雷斌的眼睛睜得比銅鑼還要大!這個,這個真相他怎麼會知道?啊!不,不可能啊?人死了,就連參與的醫生都已經離開醫院了,他們怎麼可能知道?不,這一定是他們的臆想!絕對不可能知道真相!
“你——你這是血口噴人!”雷斌馬上說道,“我堂堂一個省公安廳廳長,怎麼可能去做這樣的事情!你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了!”
周錦理知道雷斌會如此發飆的,不過,他並沒有和他糾纏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問道:“計程車司機孟三勇被害一案,你為什麼壓著遲遲沒有上報?這也是一起交通意外?孟三勇被塗欲文派人故意殺死,你繼續為他隱瞞,繼續收取高額的封口費!你和塗欲文之間,狼狽為奸,他吃計程車行業,你不服氣,你用黑車還參他的計程車的市場,為了挾制塗欲文和餘敏宏,你掌握了他們殺人的證據後,沒有把他們揪出來,而是利用這個來要挾他,鉗制他!因為你的黑車市場也被他們所知道,他們同樣也可以鉗制你!你們就這樣把江南省的計程車市場和黑車市場同時做大做強!雷斌,你可真行啊!”
雷斌的臉色開始變得慘白慘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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