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記者,你要是不介意,我想直呼你的名字,這樣顯得親切——”阮裴雲開口道,目光緊緊鎖定黃珊娜的臉。
黃珊娜被阮裴雲看得有點兒不好意思。
勉強和他對視了一下,笑著說:“謝謝阮總盛情款待,我真是受寵若驚了——”
“呵呵,珊娜,你是記者,我想一定是見多識廣,閱人無數,不會這麼容易怯場吧?我可不是壞人——”阮裴雲笑道,直接把黃珊娜心底裡的話都抖出來了。
黃珊娜心裡還真是有點兒這種感覺。
感覺阮裴雲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呵呵,讓阮總見笑了,我還真是有點兒怯場,因為您這排場太大了,著實驚著我了——”黃珊娜笑著說。
“哈哈,果然是記者,伶牙俐齒的——”阮裴雲說道,“珊娜,說實話,我是第二次見你,但是感覺很親切,猶如故人一般——”
“謝謝阮總,那是因為您是個很隨和的人,很容易接近——”黃珊娜說道。
“好,那我們就是一見如故,乾了這杯——”阮裴雲舉起杯子,和黃珊娜碰了碰,真是喜上眉梢啊!
這是不是有點兒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眾裡尋她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黃珊娜這個小記者,阮裴雲真是打心眼兒裡喜歡。
秀外慧中,熱情卻不張揚,智慧卻又含蓄,溫婉甜美,符合他對女人的想象。
他一直尋尋覓覓要找的,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舒心,聊起來開心,讀起來慧心的女子。
只不過,他這個老男人,是不是能夠吃到這顆內外兼修的嫩草?他還是有點兒擔心的。
拜金的女人,對阮裴雲這號的,那是絲毫沒有抵抗力,想盡辦法都要上他的床,沒事兒都要製造出點事兒來。
這樣的女人,阮裴雲最怕,他不願意沾染上這樣的拜金女。
黃珊娜不是拜金女,這種人格很獨立的女人,正是他所需要的,也是他最敬重的。
當年找了個美國女人結婚,他也是看中了美國女人的獨立,只是兩國文化差異太大,雖然在一起生活了近十年,最後還是無法真正融合在一起,不得不分道揚鑣。
還是中國女子好,不會水土不服,容易水乳交融。
黃珊娜看著杯中的酒,有些為難。
下午她還要上班,而且有重要任務,這酒喝下去,後勁兒挺足的,她真怕自己回去向領導彙報的時候還紅著臉,嘴裡有酒氣,那可就犯了大忌了。
“阮總,謝謝!您這麼客氣地請我吃飯,按理我應該借花獻佛,多敬您幾杯,無奈下午實在是有工作要做,而且還很重要,我不能喝酒。我看,我們就都隨意吧?好嗎?”黃珊娜舉著杯子說道,言語很是懇切。
阮裴雲本就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何況這還是自己喜歡的小女人,當然不會為難她。
來日方長,真想泡到人家,那可得慢工出細活。
“行,你隨意,我幹了!”阮裴雲笑道,“珊娜果真不會喝酒?”
“呵呵,讓您見笑了,我真不會喝酒。紅酒喝一小口,白酒沾了就臉紅,我天生不會喝酒的——”黃珊娜說道。
她說的是實話,她是真不會喝酒。
原來想著自己也去練練吧,興許能增長酒量,畢竟在這樣的工作崗位上,也經常要面對一些應酬,不會喝酒真不是什麼好事兒。
可試著喝了兩次,醉了兩次,酒量沒有增大,卻是讓自己的胃難受了很久。
從此之後,她就再也不敢喝了。點到為止,只能每次跟人解釋。
當然,碰到一些刁蠻的主兒,解釋也是沒用的,有時候還是會被酒,這種感覺非常難受。
阮裴雲沒有逼她喝了被子裡的這點兒酒,她心裡也是頗為感動的。
覺得阮裴雲不愧是個紳士,處處都知道尊重女人。
黃珊娜隨意喝了一小口,阮裴雲卻是一口就乾了杯中酒。
然後阮裴雲繼續紳士地伺候黃珊娜喝湯,吃飯,整個過程非常心細。
被一個男人這麼仔細地照顧著,黃珊娜還真是第一次。
初戀男友是高中同學,兩人懵懵懂懂開始,懵懵懂懂結束,這個過程,除了青澀愛情的那點兒甜蜜感覺,她沒有體會到來自男友的貼心關愛。
可能兩個人都很小,都不懂這些吧。黃珊娜在心裡想。
阮裴雲畢竟是成熟男人,而且是有金錢有地位的重量級男人,經歷過美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