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書記,您請喝茶——”胡楊很客氣地說道,“您今天來得有些不是時候——”
“哦?陳書記出門兒了?”梁曉素下意識地問道。
“呵呵,出門兒倒沒有,他剛剛交代我,今天下午有重要事情,誰也不見!”胡楊說道,表情有些複雜。
“哦,好的,謝謝胡秘書,那我改天再來找陳書記彙報工作——”梁曉素說完就要離開。
“梁書記,一會兒陳書記忙完後,我會向他彙報您來過——”胡楊依舊客氣地說道。
“謝謝,那我明天上午再來,先預約一下如何?”梁曉素笑道。
“呵呵,我一定向陳書記彙報!”胡楊笑著說。
“好,那我先告辭了!”梁曉素說完,朝胡楊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剛走到樓道的拐彎處,迎面碰到市紀委書記裘國政,前不久剛到任的。
裘國政走路昂首挺胸,表情甚是嚴肅,似乎連眼睛都是目不斜視的。
看到梁曉素的那一刻,裘國政楞了一下,然後禮貌性地點了點頭,臉上連笑意都沒有露出來,就像一陣風似的從梁曉素身邊走過去了。
梁曉素的笑容還沒展開,就只看到裘國政的背影了。
裘國政腰桿兒挺直地走進了胡楊的辦公室,緊接著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市委書記陳同的辦公室裡。
梁曉素站在那兒愣神了好一會兒,她去找陳同彙報工作,胡楊就說書記交代下午不見任何人,可是裘國政不是人嗎?他怎麼說進就進了呢?
難道陳同等的就是裘國政?
市紀委書記彙報工作,一般都是有重要事情啊!
梁曉素雖然猜不透這裡面的道道,但是市紀委書記的位置肯定比她這個團市委書記的位置重要多了,裘國政所要彙報的工作也比她要彙報的工作重要多了。
裘國政能進,很正常。別胡思亂想了,走吧!
梁曉素在心裡笑自己,怎麼變得這麼喜歡揣摩領導了呢?
只是看到裘國政那個表情,她心裡有點兒不太舒服,太嚴肅了吧?怎麼一點兒笑意都沒有呢?難道紀檢的工作把人的笑容都給弄沒了嗎?
回到辦公室沒多久,周家慶意外來走了進來。
“梁書記,還在忙著呢?”周家慶笑著說。
梁曉素抬起頭看了看他,發現周家慶的臉色不太好,似乎昨晚沒睡好的樣子。
“呵呵,周書記請坐——”梁曉素起身來到沙發邊,給周家慶倒了杯水,“喝點兒水——”
“謝謝——”周家慶客氣道,果然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周家慶很少到梁曉素的辦公室來,更少在她這兒坐下來交談。和她之間的關係總是那麼若即若離,不鹹不淡。
今天似乎有些特別。
“周書記,你臉色看上去不太好——”梁曉素關心地說道。
“呵呵——”周家慶下意識地往後靠了靠,笑道,“我最怕春夏交替的時候,天氣潮溼悶熱,晚上就睡不好。沒事兒,謝謝梁書記關心!”
“沒事兒就好,注意休息——”梁曉素說道,“最近的工作比較忙,大家都挺辛苦的,等忙完了這陣子,我們可以安排休息,錯開時間,修年休假,好好調整一下——”
“呵呵,好,梁書記就是會關心人——”周家慶笑道,“這一點我們大老爺們就是粗心,根本想不到這些——”
梁曉素笑了笑,不知道周家慶來這兒究竟想說什麼。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每個人都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梁曉素笑道,然後想了想問道,“你的愛人最近怎麼樣?還好吧?”
“愛人?”周家慶被梁曉素這麼一問,臉上的神情即刻有些不對。
因為他心裡早就沒有家裡的那個女人了,他也很久沒有回家去了,早就搬離了那個毫無溫度毫無感覺的家裡。
他和那個女人之間,就差最後的一紙解約書了,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不是餘奈林那個該死的女人死不同意離婚,他早就可以擺脫這個不幸的婚姻,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
可是那個女人就是不肯離啊,這樣的話,他只好先分居,半年後再起訴。
這是他最不願意提及的事情,不知道梁曉素為什麼卻偏偏要提起!
“她——還好——”周家慶敷衍道,轉而馬上說道,“梁書記,關於這次傑出青年的評選,我覺得梁書記真是做得非常讓我佩服,這次活動在你的組織和策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