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上班,妮兒打算向于濤彙報一下關於彩雲鎮汙染調查的情況,讓于濤把把關的同時也給她一些建議。
九點半左右,于濤來到了辦公室,看到妮兒的時候,他並沒有和以前那樣露出友好的笑容,相反臉色有些嚴峻。
妮兒放下手上的事兒,跟著他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于濤陰沉著臉,指了指沙發,吐出一個字:“坐——”
妮兒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以至於于濤心情這麼不好?自從他們一起去參加了關市長的晚宴後,于濤對她的態度是超乎想象的好,有時候好得她都有點兒接受不了了。
今天于濤一定是遇到什麼事兒了,妮兒想,今天就不打擾他,不說選題的事情了。
妮兒沒有坐,而是看著他說:“於站長,你有事兒你先忙,我沒什麼事兒——”
“坐吧,我正有事兒找你——”于濤看著她說,臉色依然很嚴峻。
妮兒弱弱地坐下來,不知道于濤要和她說什麼。
“你上次去幼兒園採訪是和廖凱一起去的?”于濤問道。
“嗯,他帶我去的,是他聯絡的幼兒園。”妮兒說。
“採訪的時候是幼兒園派車來接的?”于濤問。
“是的,我不想自己開那麼遠的車,不熟悉路況。”妮兒說。
“採訪結束後幼兒園的園長是不是給了你一個信封?”于濤盯著妮兒問。
妮兒驚愕地看著于濤,奇怪他怎麼會知道,點點頭說:“是,不過我沒收,當時就退回給她了。”
“有人作證嗎?”于濤問,“或者說有誰看見你沒收?”
“廖凱——”妮兒說。
她記得當時廖凱就在現場,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除了廖凱呢?”于濤問。
“園長啊,當時就是我們三個人在場。”妮兒說,“在園長的辦公室。”
“也就是說除了園長和廖凱,沒有其他人在場?”于濤問。
“是。”妮兒說。
于濤突然間沉默了,眼睛盯著茶几出神,臉上的神情陰沉得讓妮兒害怕。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于濤這幅神情。以前于濤對她不好的時候,也很冷冰冰的,但是沒有這麼讓人害怕。
“怎麼了?”妮兒問,“有什麼問題嗎?”
“有人舉報你搞新聞敲詐,在採訪幼兒園的時候收受了兩萬元紅包——”于濤看著她說,“而且有圖有真相!”
妮兒瞬間被震驚了!有圖有真相?誰這麼缺德?難道是幼兒園園長設陷阱害她?
“我沒有收她的紅包,我當時就拒收了,我可以拿我的人格擔保!”妮兒激動地說道,臉色陡然間漲得通紅,“你可以問園長,也可以問廖凱!他們在現場!”
“他們都說你拿了——”于濤看著她說。
妮兒徹底傻了!這倆人特麼是合起夥來坑她!故意設陷阱害她!可是,她明明沒有拿,他們怎麼能如此昧著良心說謊呢?為什麼要這麼坑她?她並沒有得罪那個園長啊!而且這篇稿子是她的寫,她也一樣署了廖凱的名字!廖凱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我沒有!”妮兒咬著牙說,頓時就委屈得眼眶發紅,鼻子發酸,心口開始劇烈起伏了!
平白無故冤枉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為什麼要這麼汙衊她?
“我相信你——”于濤看著她說,“你別激動,先冷靜冷靜——”
妮兒無法冷靜,自己平白無故被人耍了被人冤枉了,讓她如何冷靜!當時她就不想和廖凱一起去採訪,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卻又心軟禁不住他軟磨硬泡死乞白賴地求她,念在同事一場的份上幫他一下,沒想到他還真是早有預謀設計陷害她!
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妮兒使勁兒咬著嘴唇,委屈傷心像潮水一樣從心底洶湧而出,淚水也不爭氣地潺潺而下。廖凱這個人渣,為什麼要這樣處處針對她?難道就是因為她搶了他的風頭,他就這麼容不下她嗎?
于濤第一次看到妮兒在他面前落淚,說實話,他是很心疼的。他知道,這個天不怕地不怕敢和他吵架的高傲女子,唯獨受不了別人的汙衊。這對她的心裡打擊是十分巨大的,于濤猜她可能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汙衊和委屈。
于濤抽取了幾張面巾紙遞給她,輕聲道:“我也沒想到——”
妮兒擦了擦臉上的淚,吸了吸鼻子,帶著濃重的鼻音說:“我沒有收,清者自清,他們這是汙衊,我可以告他們!”
“你如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