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鳳洲迎賓館,于濤陪著妮兒來到518房間門口,按響門鈴後,于濤看了看妮兒,安慰道:“勇敢點,因為你是對的——”
妮兒感激地點點頭,但是心裡卻依然很忐忑,同時又裝滿了憤怒。
她深深呼吸了一下,臉上是滿滿的堅定和不屈,她想好了,不論一會兒面對什麼樣的情況,她都要保持淡定,毫不畏懼。
房門開啟了,吳組長出現在門口。他看了看妮兒,又看了看于濤,說:“歐陽一個人進來,于濤你先回去。”
于濤無奈,卻只能照做。他再次沉沉地看了妮兒一眼,對著她點了點頭。
妮兒也點點頭,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進了房間,妮兒看到裴程陰沉著臉一聲不吭地坐在沙發上。看到她進來,裴程的小眼睛眯了眯,嘴角微微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什麼,但卻一言未發。
“裴總,歐陽妮兒來了——”吳組長走到跟前說。
妮兒冷冷地盯著裴程,不知道這個變態要對她說什麼。
“好,我單獨和她談談——”裴程放下二郎腿,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又慢悠悠地看向了妮兒。
“那我先去那邊看看——”吳組長說完就開啟門走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妮兒和裴程了。妮兒的心陡然間緊張起來,一個多月前的那一幕又出現在眼前。她十分警惕地看著裴程,心裡豎起了無數道防備這個色狼的警戒線。
妮兒看到了茶几上的那個大煙灰缸,如果他再敢對她圖謀不軌,她將以最快的速度,拿起那個玻璃菸灰缸朝裴程的腦袋砸下去!
上次只是給了他一個巴掌,這次她要讓他腦袋開花!
妮兒的心裡在激烈地鬥爭著,臉上的神情十分緊張,手心裡都已經微微出汗了。
裴程抬起頭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不緊不慢地說道:“別站著,坐下來說。”
妮兒依舊站著,她根本沒打算坐下來和眼前這個變態談話,想到他的鹹豬手,她就犯惡心。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妮兒站在茶几側邊,冷冷地看著裴程。
“到鳳洲一個多月,脾氣還是這麼倔強啊,哈哈——”裴程看著她不懷好意地笑道,“歐陽記者,現在的情勢對你很不利,難道你就不想為自己找一條後路嗎?”
妮兒盯著他那薄薄的尖刻嘴唇,自然知道他話裡的意思。變態如裴程者,除了想以權謀私,以權謀色,還能有什麼呢?
“我不需要後路,我的前路很寬闊。”妮兒毫不畏懼地說道,“我沒有做任何違規違法的事情,我相信老天自有公道。”
“哈哈!好一個老天自有公道!”裴程忍不住仰起頭大笑起來,“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嗎?廖凱和胡園長都證明你敲詐了胡園長,而且拿走了那兩萬塊,你還想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歐陽,你別做夢了,你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看著裴程那幸災樂禍的囂張表情,妮兒恨不得立馬給他一個巴掌!她氣得臉色發白,心跳加劇,她用力地咬著雙唇,雙手拳頭緊握著,心裡的怒火劇烈地燃燒著,似乎瞬間就要噴發而出!
“他們故意設陷阱害我,胡園長自己都承認了!我這裡有她的錄音!”妮兒憤然地說道,“她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
“呵呵。這個胡園長,一開始就咬定你收了她的錢,後來又中途反悔,說你沒收。再後來又承認說你收了,而且說得十分堅定,再也不反悔了。歐陽妮兒,你說組織是會相信你還是相信她?”裴程走過來,靠近妮兒身邊,無比陰險地問道。
“你!你們這是誘供!你們寧願相信她,也不相信我!你們是何居心?”妮兒強忍著眼裡的淚,咬著牙說。
“呵呵——歐陽妮兒,你太自以為是了!我們是相信證據,一切以證據說話。對於這樣敲詐勒索搞有償新聞的惡劣行為,集團是絕對不允許的!”裴程雙手背在後面,邁著大方步邊走邊說,“只要發現,一律嚴懲!”
“我沒有!我要和胡園長當面對質!”妮兒流著淚說,“你讓我見胡園長和廖凱——”
“別天真了!你以為你想幹嘛就幹嘛?你以為海城快報是你爹開的?”裴程冷笑道,“歐陽妮兒,我一直念著你年輕,是個好苗子,想培養你。現在,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願意跟著我,什麼問題都可以化解,什麼事情都能夠迎刃而解——”
妮兒聽得這話,更是氣得咬牙切齒!裴程這個老變態,居然還在打她的主意!真是賊心不死!想讓她屈服於他,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