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都是有關聯的,如果這麼搞下去,很快就會牽扯出一些其他的人,整個大局就不是老闆能夠掌控的了。
“老闆,只要您信得過我,我願意一直留在您身邊——”小關說道,“去不去地方,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李成鑫說道,“我李成鑫的秘書,要是不能出去謀個好職位,那我這臉上還能有什麼光?我這省長還當個什麼勁兒?”
李成鑫這麼一說,小關就不敢再說不願意了。
當然,說實話,小關當然希望自己能夠在老闆走之前謀個好職位,這是任何一個秘書都希望的事情,當秘書的,圖的就是這個出路。
但是這真的要看運氣,更要看老闆對你的疼愛,看老闆的勢力。
跟對了人,那就是順風順水,要是跟到了老闆自己都倒臺的,不僅沒有前途,那局子裡的位置是早就留好了的。
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秘書最是如此啊!
“謝謝老闆!”小關感動地說道。
老闆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對他一直都是十分信任,十分關愛,他為有這樣的老闆而感動,而幸運!
“今年的風向已經比較敏感,我們做任何事情都要低調務實,切記招搖,樹大招風!”李成鑫最後說道。
“老闆請放心,我時刻謹記在心——”小關站起身說道,“老闆,您早點兒休息,我先回去了——”
李成鑫點點頭,目送著小關走了出去。
這麼大的別墅裡,又是他一個孤家寡人。
李成鑫不禁悽然地笑了起來,感覺是那麼苦澀,那麼傷感。
都說有愛的地方就是家,這裡曾經是他的家。
因為這裡曾經有過愛。
就是那段丫頭在省城學習的日子,這個房間裡是盛滿愛的地方。
每次想到丫頭在這裡等他,或者是丫頭要來到這裡,他的心裡就會莫名的有種激動,說不出的激動和開心。
可是,現在這裡什麼都沒有了。
就是一座空空的大房子,樓上樓下,空空如也。
他一個人在這裡走路,連腳步聲都會被放大,有時候聽得自己都毛骨悚然。
可如果說這裡不是家,那麼哪裡是家呢?
北京是不是他的家?那裡有他的妻子,孩子,有他的房子。
那裡是家,是法律意義上的家。
可他已經不願意回那個家了。
因為那個家也已經拋棄了他,那裡沒有愛,沒有他的期待。
曾經,那裡也是充滿愛的地方,可是,過著過著,他們就把愛弄丟了,把日子過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東北是不是他的家?
那裡是家,是生他養他的地方,那裡有他的父母,有他的兄弟姐妹,有他童年到少年的美麗回憶。
可是,自從他離開家到北京上學後,那裡就只能稱作為故鄉了。
每年回去的時間有限,後來越來越少。
那個家,更多的是在夢裡出現,幾回迴夢裡回故鄉。
這麼說來,他真的是一個沒有家的人了。
一個沒有愛、沒有家的人,一個孤獨的漂泊的人,一個靈魂和身體同時在流浪的人。
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己很悲催。
活到半百,卻連個家都沒有了,連個可心的愛人都沒有了。只剩下這件權力的外衣,褪去這件權力的外衣,他一無所有。
他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最可憐的人。
眼裡又有了溼潤的感覺。
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的傷感了,很久很久沒有流淚了。
可是,最近這種傷感卻總是伴隨著他,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悄然地來侵襲他,侵襲他的心靈,侵襲他的**,侵襲他依然敏感脆弱的那根神經。
他踱步到窗前,拖鞋和地板摩擦的聲音,又是那麼清晰那麼刺耳,彷彿在提示著他,這裡只有他這麼一個生物,如此的寂寥冷清。
拉開窗簾,天空一片黑幕。
沒有月亮,只有幾顆遙遠的小小的星星,在天幕上微弱地發出點點光亮。
一個人的時候,李成鑫最喜歡遙看窗外。
月圓的晚上,明月正好掛在窗前,皎潔清麗。
可是,今天沒有月亮,天空黑得和他的心情一樣。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梁曉素的事情攪得如此心緒不寧?
她已經遠去,交男朋友嫁人是她應有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