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也有點兒力氣了。
他想下床去衛生間,感覺嘴裡都是苦澀的。
“扶我下去——”文舟說,聲音還是有點兒虛。
妮兒和文藝立即攙扶著他,文舟慢慢地挪動身體下了床,腳有點兒飄,坐在床沿上等了好一會兒才移步往衛生間走去。
頭有點兒暈,不過扶著牆還能堅持走。
放空了身體,又洗漱了一下,他感覺舒服多了。
“哥,我帶了湯,你喝點兒吧!補充點體力,恢復得更快些。”文藝扶著他說道。
文舟點點頭,不過他卻把目光看向了妮兒。
妮兒會意一笑,自然明白他什麼意思。
文藝把溫熱的湯倒到碗裡,妮兒立馬接了過來,開始一小勺一小勺地餵給文舟喝。
看著妮兒和大哥之間這樣的濃情蜜意,文藝悄然地走了出去,她覺得自己留在這裡就是最不合適的第三者。
幾天沒有吃東西,文舟感覺自己的胃裡早就空空如也了,溫熱的湯喝下去,整個人都舒服了,從胃裡暖到了心裡。
喝了小半碗湯,還吃了一點兒小米粥,他頓時覺得身體裡的元氣恢復了不少。
妮兒用溫水打溼了毛巾,給文舟擦了擦臉和手。
“文哥,感覺還好嗎?”妮兒看著他溫情道。
“只要有你在,我就一切都好。”文舟說道。
妮兒笑了笑,伏在他耳邊輕聲道:“以後我就天天粘著你了,不許煩我。”
“我恨不得把你裝進我的身體裡,怎麼可能煩你?”文舟握著她的手說,心頭漾起無法言說的甜蜜。
只要有妮兒在身邊,就算在醫院住久一點兒,他也開心。
妮兒覺得文舟是真正活過來了,都能和她開玩笑了。他的身體底子好,恢復得快,醒來後就能這麼利索地吃東西和說話,換做一般人,可能十天半個月都醒不來。
她的身體就大不如文舟,只是被廖凱打了一下頭,到現在還會耳鳴頭暈,一上午坐在這裡,她已經感覺到體力不支了。
不過為了文舟,她會堅持。
“我要是粘你,可是二十四小時不離身的,你受得了嗎?”妮兒笑道。
“當然,四十八小時都沒問題,我是誰啊?我是文舟啊!知道嗎?”文舟也笑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躁動了,似乎有股不可抗的力量,在身體裡湧動。
面對妮兒,他總有股無法抑制的衝動,就算是這樣受傷,這種衝動依然強烈地升騰起來。
這麼多年,他從未對別的女人產生過這樣的感覺。有時候出去應酬,一些陪酒女郎特意挑逗他,他絲毫沒有反應;也有一些被採訪的老闆,給他用美人計,特意安排絕色美女來招待他,他也從來沒有非分之想。
有一段時間,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那方面有障礙了。自從被左劍打擊之後,他就對女人失去了興趣,他一度以為自己廢了,不是男人了。
可遇到妮兒之後,他才發現,原來他還是原來的他,甚至比原來更強烈更強大,只可惜幾次都被妮兒活活給抗拒了,也差點兒把他給廢了。
妮兒聽他這話,立馬臉紅了,她說的和他說的完全不是一個意思啊!
她嬌羞地看了文舟一眼,低著頭閉著嘴不敢吭聲了。
文舟的長胳膊環繞著她,下巴在她的耳邊摩挲著,他貼著她的耳朵輕聲道:“等我出院了,我就帶你回鳳洲,去見果果,去見我的父母,我要你做我文家的長門長媳——”
妮兒的臉瞬時紅到了耳根後,全身也不由得發燙起來,怎麼這麼快就說到這個事情上了?這,是不是太快了?
妮兒剛想抽身,卻被文舟的手臂用力地擁著,他順勢含住了她的耳垂,柔聲道:“我昏睡的時候,你這樣捏我的耳朵,讓我全身的神經都醒過來了!妮兒,是你喚醒了我,點燃了我,我的世界不能沒有你——嫁給我吧,做果果的媽媽,做我一輩子的愛人!”
文舟情不自禁地說出了這句話。
原本他是想等到他出院後,身體好了之後才向妮兒求婚的,可是,他等不及了,一激動就說出了自己心底深處的渴望。
妮兒的眼眶瞬時潮溼了,她使勁兒眨了眨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雖然她還沒有對文舟說她心裡的秘密,也還沒有對父母說文舟的任何事情,可是,她心裡已經想好了,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文舟了,她願意做他的新娘,一輩子的愛人。
“你答應了?”文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