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凱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妮兒的頭髮,一隻手拿著尖刀直接抵著妮兒的頸動脈,牢牢地把妮兒擋在自己的身前。
他的眼睛裡露出極其兇殘的光,剛才文舟給他的那兩腳,踢得他腰疼如麻!這會兒感覺腰都要斷了!沒想到文舟的腿腳工夫居然這麼好!
不過,他再疼也得忍著。
他齜著牙咧著嘴,兇狠地對著文舟說:“後退,往後退十米!不然我就殺了她!”
文舟頓時定在原地,他沒想到兩腳居然都沒有把他手上的刀給踢掉!實在是太失敗了!
現在又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再次挾持著妮兒,看著妮兒再次陷入到這種極其危險的境地!
“啊啊啊——”妮兒被他揪著頭髮,疼得又一陣啊啊啊大叫,感覺整個頭皮都要被揪下來了!
她的眼淚又一次洶湧而下,她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死定了!文哥再也救不了她了!因為她真正的碰到了一個瘋子!一個喪心病狂非要置她於死地的瘋子!
她覺得自己死不足惜,已經被廖凱如此折磨了,和死也差不多了!
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媽媽,妮兒的心就疼得抽搐了起來,媽媽一定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如果她不在了,媽媽可怎麼活啊!
媽媽,對不起!妮兒在心裡喊道,眼淚更是如斷線的珍珠般,簌簌而下。
文舟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既沒有往後退,也不敢再前進一步。
廖凱扯著妮兒的頭髮往外邊移動,他在一步步靠近河邊。
“往後退!都往後退!不然我就殺了她!”廖凱再次怒吼道,猩紅的眼睛十分猙獰可怕。
警察已經跑到跟前了,五六個警察荷槍實彈地對著廖凱,其中一個喊道:“放開人質!你需要什麼條件,我們可以談!”
“我就是要她的命,其他的都不要!”廖凱笑道,“你們有種開槍啊,朝這裡開!”
廖凱用尖刀指了指妮兒的腦袋,“你們可以朝這裡開,我保準我不會動,我發誓——”
警察舉著槍,對準廖凱的腦袋,可是,廖凱這個人很鬼,一直躲在妮兒的身後。
“往後退!退出去十米遠!不然我就割斷她的脖子!”說完,廖凱的尖刀對著妮兒的脖子劃了一下,瞬時鮮血順著妮兒白嫩的脖頸流了下來……
“啊,不要!不要!”文舟驚叫著,忍不住就要往前撲過去,眼裡的淚也無法控制,一下子就滑落眼眶。
他似乎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咔擦咔擦,巨大的兩聲,在他的胸腔裡,那麼清脆,那麼明顯!
心口瞬時一陣刺痛,臉色也不由得慘白了起來。
剛剛那一刀,劃在妮兒的脖子上,卻猶如劃在了他的心坎上!廖凱活生生在他的心口上拉了一刀!
“啊——”妮兒也發出了一聲壓抑的慘叫,然後雙腳不由得就軟了下去,身子也差點兒軟了下去。
廖凱一把托住她,把她架在自己的身前給自己做擋箭牌,人質。
他並不想這麼快就結束了她的生命,那太便宜她了!他要慢慢的一刀一刀的來對付她,讓她真正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兒,飛得要和他對著幹,壯著自己有點兒才華,非得要把他逼上絕路,洗刷了自己的清白後還要去告他,這是他最最痛恨她的原因!
如果她不告他,他就不會走投無路,就不會變成這樣窩囊的流浪漢!
都是因為她!她就該死!該死!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足惜!
廖凱心中充斥著無比的仇恨,他覺得自己的今天就是因為妮兒害的,她就是罪魁禍首!
“往後退——全部往後退——”廖凱嘴裡發出無比瘋狂的吼叫,彷彿隨時都可能直接讓妮兒一刀斃命!
文舟再也不敢靠前了,他顫抖著身體慢慢往後退,繼而對著廖凱乞求道:“別,別傷害她!她什麼都沒做,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害你的,是我讓她去告你的!你有什麼事兒衝著我來吧!要殺要剮,隨你便!”
“往後退!”廖凱惡狠狠地喊道,“你和她一樣,都應該死!你們都害了我,害得我丟了工作,沒有了自由,害得我從此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是因為你們!你們都該死!”
廖凱的臉已經扭曲變形,雙眼也早已變得猩紅可怕,他齜牙咧嘴的對著文舟吼道,彷彿隨時都想讓他們送死!
文舟不敢不往後退了,警察也跟著慢慢地往後退,圍觀的群眾早已退到了很遠處。
大家都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