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失去興趣了,她都快成半個殘廢了,工作早已和她沒有任何干系,于濤也沒再找她談工作的事兒,只是打過一個電話告訴她董巖丘被起訴了,是他去起訴的,連帶民事賠償也一起提出來了,估計年後才會有結果。
妮兒也不關心這個事情,她自己已經這樣了,就是把董巖丘大卸八塊,也無法彌補她的傷痛。當然,董巖丘理應受到嚴懲,這是他罪有應得。
大年二十八的晚上,妮兒再次接到了關立智的電話。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關立智直接問道。
“好了。”妮兒冷冷道,語氣裡不帶絲毫感情色彩。
“很好,身體恢復得還好吧?”關立智問道。
“託關大人的福,本姑娘沒有變成殘廢。”妮兒沒好氣地說道。
“呵呵,那就好。明天上午十一點的飛機,我們九點出發,八點半到你樓下接你。”關立智說道。
“好。”妮兒很冷淡地掛了電話。
她心裡對關立智還是有膈應,不想見他,可是回北京以她目前的情況,還真沒辦法一個人回,光是拿行李她就拿不動,更別說其他了。
妮兒把自己所有的東西整理了兩個大行李箱,能帶走的她都帶走了,不能帶走的,就留給慧子用。
慧子晚上加班,直到九點半才回來。
進門後看到客廳裡放著兩個大行李箱,慧子心裡立馬咯噔一下:妮兒要回北京了!
她似乎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她忙得暈頭轉向,加上妮兒又受傷了,她幾乎把妮兒要回北京的事情給忘記了!
沒想到妮兒連行李都收拾好了。
慧子來到房間裡,看到妮兒有坐在窗前,手機裡放著那首再熟悉不過的歌曲《遇見》。
慧子沒有打擾她,等到一曲終了,她才走過去,雙手搭在妮兒的肩膀上,輕聲道:“妮兒,你要回北京了嗎?”
“嗯。”妮兒點點頭。
“什麼時候走?”
“明天早上八點半。”
“這麼快——”慧子很是不捨,轉到妮兒跟前,看著她問道,“什麼時候回來呢?”
妮兒把目光從遠處收回,看了看慧子,說:“不知道,也許很快,也許很慢,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妮兒,回來吧,我捨不得你。”慧子握著妮兒的手,眼眶瞬時就溼了。
“慧子,我也捨不得你。但是,我不是鳳洲人,終究是要離開這裡的。不過,以後我會回來看你。”妮兒說,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兒。
“妮兒,為什麼決定要走?”慧子問道,“是因為文哥嗎?”
“不,這和他沒有關係,有沒有他我都要走,這是必然的。”妮兒說,“鳳洲是一座很古老很有韻味的城市,但是也是一座很傳統很封閉很排外的城市,在這裡,外地人很難有歸屬感,也很難融進去。我很幸運,能在這裡認識你,認識文舟文藝文軍這麼多好朋友,我會把你們記在心裡的。”
“妮兒,你在是跟我告別嗎?我好難過——”慧子眼淚巴巴的,聲音都哽咽了。
“別難過,慧子。聚散終有時,人生就是一次次的分離和重逢。以後你可以去北京看我,我也可以再來鳳洲看你,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姐妹。”妮兒說,“你和文軍什麼時候大婚,一定要記得通知我,我要做你的伴娘。”
“真的?那太好了!妮兒,你一定要來,不管你在哪裡,我結婚的時候,你都要來給我做伴娘!不許食言!”慧子激動地抱著妮兒。
“決不食言,不管我在哪裡,我都會來給你做伴娘。”妮兒很堅定地說道。
“好,我們一言為定!你結婚的時候,我也一定要去做你的伴娘!我也要見證你的幸福。”慧子說。
“好。不過到時候你肯定是孩子他媽了,估計你的寶寶可以給我當花童。”妮兒笑著說。
“如果真是那樣,我一定帶著寶寶去參加,給你做花童。”慧子也笑了。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開始了對未來的暢想,心情也慢慢變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慧子就起床給妮兒做早餐。
今天的早餐特別豐盛,都是傳統的鳳洲小吃,各種各樣的擺滿了一桌子。
“慧子,你這是為了準備最後的早餐嗎?”妮兒調侃道。
沒想到這話一出,慧子的眼眶就潮溼了,再也忍不住簌簌而下。
今天去買這些早餐的時候,慧子的心裡就很不是滋味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