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文舟照例送妮兒去上班。
把妮兒放到單位門口,他獨自開著車走了,說是去繼續做一個深度調查。
妮兒也沒細問,文舟的採訪物件,和她的是截然不同的,有些採訪在報道之前需要絕對保密。
來到辦公室,妮兒看了看部門的公佈欄上,沒有什麼安排。
蔣青松最近似乎也有些情緒不對,很少在辦公室出現。除了大的時政採訪需要安排,其餘人等都是自己出去覓食,各自在自留地裡打滾。
妮兒開啟電腦,集團的程式裡突然跳出一個重要通告:經集團調查核實,裴程和古美春之間屬於工作關係,此前網路上的帖子純屬造謠,請全體員工不要傳謠信謠。努力工作,用好的作品來證實自己,才是海城快報人應有的敬業精神。
此地無銀三百兩。妮兒忍不住笑了。
這樣的通告居然能發出來,也是醉了。集團領導裡面也有不少真正的有才能的報人,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妮兒無法理解。
裴程這個老賊看起來果然是有點兒後臺的,否則這件事情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如此一來,裴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後面肯定還會和這個發帖子的人鬥到底吧!
好在這個事情不是文舟乾的,否則這個樑子結下來就沒完沒了了。
妮兒拿起包出去,正好在大門口碰到了丁壘。
丁壘意味深長地看著妮兒笑了笑,說:“怎麼幾天沒看到文哥來上班?他又出差了嗎?”
“沒出差,在海城。”妮兒說。
“還是文哥厲害!”丁壘由衷地說道,言語中是滿滿的敬佩。
妮兒不解,不知道丁壘什麼意思。
“裴某人的事情,文哥幹得漂亮!”丁壘壓低聲音說道。
妮兒皺著眉頭道:“不是他——”
“呵呵,妮兒,咱們自己人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啦!實話告訴你,我們大家都在為文哥叫好!幫我們出了一口惡氣!只是比較遺憾,某人通天有術,這件事情居然沒有把他扳倒,文哥以後要小心些了!”丁壘說。
妮兒還是不敢相信,這真的是文舟乾的嗎?為什麼他不告訴她呢?而且她問他的時候他還否認。
不行,晚上回去一定要好好問清楚。
這一天採訪,妮兒都心神不定。
好幾次想在電話裡問文舟,還是忍住了。白天大家都很忙,文舟也沒心思談這個事情。
臨近下班,文舟開車到妮兒採訪的地方來接她,兩人去了老西關吃晚餐,然後再一起回家。
車上,妮兒一改往日的話嘮狀,變得比較沉默。
文舟看著一言不發的她,笑道:“今天怎麼了?情緒不太高啊?跟哥說說,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兒嗎?”
妮兒看了看他,攬著他的胳膊,柔情道:“文哥,你說過不許對我有隱瞞的,你做到了嗎?”
文舟被她的話問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妮兒怎麼突然間變得憂傷了?還沒頭沒腦問這麼個問題。
“寶寶,我對你就差把心掏出來了,除了我的五臟六腑你沒扒開看,其他哪個地方你沒看過?我對你哪有一絲一毫的隱瞞啊?”文舟握著她的芊芊玉手說。
“你別轉移話題,我說的不是這個。”妮兒嘟著嘴看著他,“你和我說實話,裴程和古美春的事兒是不是你讓人乾的?”
文舟側過頭看著她笑了笑,“傻丫頭,你問這個幹嗎?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這是為你好!”
“文哥,今天集團發了關於他們的調查通告,你知道嗎?”妮兒問。
“知道。”
妮兒吃驚地看著他:“你沒去單位啊?”
“傻瓜,沒去單位就代表我不知道嗎?我天天都在外面跑,照你這個邏輯集團的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了?”文舟笑道。
“難道不是嗎?你也不關心別人的事情。”妮兒說。
“呵呵,我是不關心,但是我還是會知道。”文舟說,“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尤其是一些大的事情,我怎麼能不知道呢?雖然我只是個調查記者,可是我心懷天下啊!”
“討厭,你就知道轉移話題。我就問你裴程的事情是不是你乾的?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妮兒瞪著他說。
“非說不可?”文舟笑道。
“對,是還是不是?”妮兒問道。
“是。”文舟乾脆利落地說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