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舟趁著週末休息的時間,帶著妮兒回到了鳳洲,正式見過了他的父母。
其實父母早已把文舟對妮兒的感情看到眼裡,現在見到兒子終於把這麼好的姑娘追到手了,自然是喜不自禁,滿口祝福。
尤其是果果很喜歡妮兒,口口聲聲叫妮兒叫媽媽,這讓文舟全家都特別高興。
父母的意思很明確,他們上半年就可以為文舟和妮兒舉報婚禮,鳳洲,海城,北京三地都可以。
但是,妮兒不想那麼急,只要相愛,結婚早晚都無所謂,何況她還沒有告知自己的父母,能不能過這一關,她還沒有底。
兩人在週日晚上趕回了海城,第二天開始要正式上班了。
上班的第一件事兒,兩人報名參加海城快報新一年度的競聘上崗。
文舟要競聘副總的職位,妮兒競聘副主任的職位。
以前文舟對這樣的職位毫無興趣,但是現在和妮兒在一起了,他覺得自己必須幹得更出色一點,職位上的上升也是一種認可,而且可以更好地開展工作,更好地保護妮兒,這是他競聘的主要原因。
而且既然要競聘,他就會全力以赴,勢在必得。
但是,他有個強勁的對手,那就是採訪部的主任蔣青松。
蔣青松當主任有四五年了,資歷比文舟老,業務也不錯,而且和報社領導個關係很緊密。
相對比而言,文舟平時在這個方面就比較隨性,從不巴結,從不拍馬,活得十分真性情。
文舟最大的優勢,就是有才,成績突出,這一點在海城快報幾乎無人能比。
妮兒是在文舟的督促下才報名的,她對競聘一事真的毫無興趣。
不過如果是繼續留在海城快報,能夠上個臺階,自然是好的。
不過,她也有強勁的對手——古美春。
古美春在採訪部已經工作了三年多,這一年還一直是跟著大領導,和副總裴程的關係又非同尋常。
妮兒和她一比,就顯得很弱勢,除了有好作品,其他方面都不如人家。
不過她抱著湊熱鬧的心情參加,成不成都無所謂了。
當然,別人卻不這麼認為,尤其是古美春。
上班的第二天,文舟就要出差,這是調查記者的工作常態。
他得繼續去跟蹤沙市的那個調查,這是一個十分重大而又隱秘的事情,從去年一直跟蹤到現在,文舟在沙市還有線人和內應,此次過去,是要自己直接獲取一些證據。
早上,文舟收拾好行李包,準備和妮兒告別。
一轉身,卻發現妮兒站在落地窗前偷偷抹眼淚。
“寶貝兒,這就難過啦?”文舟從後面環抱著妮兒,心疼地說道,“我爭取三天就回來,好嗎?”
妮兒忍著淚點點頭。
她當然知道作為調查記者出差是必須的,可是,真的要和文舟分開了,她心裡還是無法控制的難過。
以前總是一個人待著,無所謂誰的離去。可是,現在不同了,這段時間,她和文舟幾乎形影不離,剛剛習慣兩個人在一起,文舟卻突然要走了。
而且她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房子裡,很不習慣。
如果文舟能不出差多好啊!
她終於感覺到了自己對文舟的依戀有多深了!在這個城市,如果沒有文舟,她又是一個格格不入的外來者,形單影隻,孤影自憐。
“這幾天我讓文藝過來陪你,她還在海城,這樣你就不用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了。我知道你不習慣。”文舟吻了吻她的耳垂柔情道,“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我也不捨得離開你,不放心你一個人在海城——”
妮兒轉過身,伏在文舟的心口,輕聲道:“我沒事兒,你放心去工作。文藝沒空就別麻煩她了,我一個人能行。”
“我知道你很獨立,但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裡,必須讓文藝過來陪你,這樣你就不會孤單了。”文舟緊緊地擁著她,心裡真是滿滿的不捨。
他也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這麼多年在海城快報,他都是獨來獨往,一個月幾乎有二十天在外面跑,心無牽掛的時候,在哪兒都無所謂,唯獨不願意在家裡,因為一個人呆在家裡是最孤獨的,所有的傷心事兒都會在深夜洶湧而來,侵襲你內心深處的傷痛。
工作,流浪,是最好的排解方式。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對這個家有了深深的眷戀,對懷裡的女人有了巨大的依戀和不捨,對這這份愛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