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舟看了妮兒一樣,然後看著歐曉麗,說:“今後想創辦自己的傳媒集團,把新聞資訊、生態旅遊和鳳凰單叢結合在一起做,打造文家的特色產業。”
歐曉麗啞然失笑,這個年輕人的理想很遠大,不過她覺得有點兒痴人說夢。
做生態旅遊和賣茶葉倒是可能,做自己的傳媒集團是不太可能的,這一點她很清楚,在當前的情勢下,傳媒永遠掌握在國家手裡。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出去吃飯。”歐曉麗起身去裡面拿外套。
妮兒立馬瞪著文舟,小聲道:“文騙子,你怎麼沒和我說過你的理想?什麼時候你想創辦自己的傳媒集團了?”
“我說過的,你忘記了?”文舟笑道。
“沒有!”妮兒齜牙道。
“我說過我要先賺一個億,然後創辦一家傳媒公司,你當CEO,你忘記啦?”文舟笑道。
“你……那是大山說的!”妮兒抓狂道。
“大山就是我,我就是大山——”文舟笑道。
“你……”
妮兒剛揪著文舟的耳朵,歐曉麗就從裡面出來了,瞪了妮兒一眼。
妮兒趕緊吐了吐舌頭,放開了手,然後對著媽媽擠了擠眼睛傻笑。
歐曉麗心下嘆了口氣,這丫頭果真是變了,被這個山裡的小子給勾了魂!
以前的那個紈絝子弟鮑一漢她不喜歡,可眼前這個山裡的小子,她也不滿意。
一個是張揚的富二代,一個是草野的山裡人,都不是一個階層的人,以後生活在一起,天長日久,人生觀價值觀不同,勢必造成衝突,矛盾不可調和。
三個人來到小區附近的餐廳,吃了老北京的特色菜。
回到家裡後,歐曉麗兀自去了書房,把以前李成鑫睡的那套被褥鋪在臨時的睡床上,走出來對文舟說:“晚上委屈你在書房睡——”
妮兒一聽,嘴巴頓時張成了O型!
文舟也吃驚地看了一眼妮兒,然後點點頭,說:“好的,謝謝阿姨!”
妮兒咬著唇,一言不發地看著媽媽,那眼神裡分明寫著抗拒。
她沒想到媽媽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對文舟。
從見面到現在,都感覺很好,可是,媽媽這麼一個舉動,就說明了她對文舟的不接受。
“妮兒,你進來。”歐曉麗喊道。
妮兒看了看文舟,乖乖地跟著媽媽進了主臥室。
歐曉麗把房門關上,臉色嚴肅地看了妮兒幾秒,緩緩道:“和媽媽說說,你的打算。”
妮兒低著頭,不敢看媽媽的眼睛,沉默許久,終於開口道:“媽媽,我和文哥,打算結婚——”
歐曉麗的臉色陡然一沉,這太讓她吃驚了!居然就說要結婚!
“至於這麼快嗎?”歐曉麗嚴厲道,“你們才交往多久?就到談婚論嫁了?”
“一年了。”妮兒說。
“一年?你為什麼不早告訴媽媽?”歐曉麗是真生氣了,臉色都白了。
“媽媽,之前我也是不敢接受文舟的感情,可是……”
妮兒把自己在鳳洲經歷的這些事情一股腦兒全部告訴了歐曉麗。
聽得歐曉麗簡直如五雷轟頂!
這一年妮妮居然都在欺騙她!這孩子居然經歷瞭如此九死一生的記者生涯!
歐曉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願意相信這些是真的。
她心痛得淚眼模糊,握著妮兒的手,說:“寶貝兒,感恩不代表愛情。他救了你,你沒必要搭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去回報他,我們可以給他任何想要的東西,唯獨不能用這樣的方式。”
“媽媽,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是愛文哥的,我不是為了回報他而愛他的!他幾次三番救我,為我差點兒失去性命,也是因為他愛我。如果此生不能嫁給文舟,我寧願終身不嫁!”妮兒倔強地說道。
“傻孩子——”歐曉麗很心疼地看著妮兒,“他和你的成長背景完全不同,今後你們生活在一起,會有很多不可調和的矛盾。我不希望看到你走媽媽的老路。我和你爸爸就是最好的例子。”
“文哥不會入仕途,我也不會讓他從政。我們只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妮兒說,“他和爸爸是不一樣的。”
“他出身山野草根,和你的人生觀價值觀是不同的。等你們生活在一起之後再發現,就晚了!”歐曉麗苦口婆心地說道。
“媽媽,你是不是瞧不起文舟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