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啊!”關立智忍不住笑起來,“是不是覺得當了個小領導有成就感了?”
“關叔叔,不帶這樣取笑人的啊!你是市長就可以瞧不起我們記者站嗎?哼!”妮兒立馬回擊過去。
“豈敢豈敢,記者可是無冕之王,我見了那都得讓三分。”關立智笑道,“你要是真為了工作,我覺得可以理解,如果是為了別的,那我就不能理解。我還是那句話,你得有所堅守,千萬不能在鳳洲留情啊!”
妮兒瞬間就被關立智的話氣得氣結!什麼叫在鳳洲留情啊?她和誰留情了?為什麼總要這麼旁敲側擊地來刺激她呢!她就是因為這個才拒絕文舟傷害了文舟啊!他怎麼還要提這茬啊!
“關叔叔,這個話題以後不要再談了,這是禁區!”妮兒拉著臉說,如果不是顧忌到這是車上有司機在場,她肯定要哭著對他吼起來!每次都戳她的痛處!故意的!
關立智看她真生氣了,無奈地笑了笑,沒再說話。
不過他斷定妮兒和那個叫文舟的男子之間一定不是普通的同事關係。文舟這小子,居然敢公然和他談判,想要揣摩他和妮兒之間的關係,這個小子也是膽兒夠大的。難怪能當調查記者。
這當調查記者的,基本都是不要命的主兒,沒有他不敢幹的事兒。
社會最底層的黑暗,他們敢去臥底揭露,黑社會惡勢力的山頭,他們也敢去刨挖,甚至是當局不讓報道的一些事情,他們依然在冒著風險走鋼絲,打擦邊球,總是在挑釁政策的容忍度。
這樣一群人,對於當局來說,既是危險的,又是必須的。一個十分矛盾的存在。
當局需要這群人去揭露一些社會問題,因為官媒是不會報道這樣的社會案例的,所以這些人有存在的價值。可是,一旦他們的報道觸動了當局的底線,帶來了社會憤怒,甚至是引起了民眾的激憤,事情就會走向反面。
因此對於調查記者,當局採取的態度是時抓時放,有利於當局的報道,放開社會輿論去討論,不利於當局的報道,立馬進行管控封鎖。
輿論週期有個12天效應,不管多麼震動的新聞,只要控制超過12天不給予評論翻炒,這個事情就會很快從大眾的視野裡消失,被下一個新聞事件所替代。
文舟的報道不少,而且經常是海城快報的重磅頭條,文筆犀利視角獨到思想深刻,確實是個幹調查記者的好料子。
關立智一直在關注文舟,自從文舟公然到他辦公室為了妮兒和他談判後,他對這個年輕人就更感興趣了,只要是他的文章,他每篇必看,他發現自己也越來越喜歡這個年輕人了。
但喜歡歸喜歡,妮兒要是和他弄到一起去,他是第一個反對的。
首先他們出身家庭差距太大,成長背景迥異,門不當戶不對;第二文舟這個職業太危險,稍不注意,就可能會有身陷囹圄的危險甚至是被他人暗算的可能;第三,妮兒終究是要回到北京的,和她婚配的男子一定是達官權貴,絕對不可能是草根。
關立智對文舟的家世背景進行了調查,雖說文舟的家庭在鳳洲也算得上上等,他的爸爸文國群是個製茶高手,可一個製茶的說到底還是山野村夫,進不了上流社會,怎麼能和他的老領導李成鑫結成親家呢?
關立智腦海裡想著這些,思緒不禁飄出去很遠很遠。
妮兒卻在無聊中拿起手機,開啟微信。這些天每時每刻和媽媽在一起,她幾本都不上微信了。
現在一開啟,才發現大山給她發了好幾條留言:
妮兒,你到深圳了嗎?想去哪兒玩兒,需要我給你推薦推薦嗎?
妮兒,國慶深圳的很多名牌店都在促銷打折,你可以帶著你媽媽去那裡掃貨。
……
妮兒愣神地看著,沒想到大山在深圳也這麼熟。妮兒想起他說在深圳開店的事兒,於是回覆道:
大山哥,我媽媽已經坐上回北京的飛機了,謝謝你的關心。你在深圳的店怎麼樣?
隔了幾分鐘大山就給她回覆了:
還行,過節的生意會比較好。你媽媽此行玩得很開心吧?
嗯,媽媽很高興,多虧了我一個朋友幫忙安排好了行程,如果是我自己安排的話,肯定沒有這麼完美。妮兒說。
什麼朋友這麼給力啊?大山問。
呵呵,一個關係很好的私人朋友。妮兒說。
他在深圳工作嗎?大山問。
沒有,但是他有很多朋友在深圳。
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自己不在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