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女,居然如此精通茶道,簡直渾然天成,太賞心悅目了,看她泡茶,真正是美的享受。
可惜今天不是來享受茶道的。
陳律師喝了一杯茶,神情又恢復了凝重。
他看著徐遠圖和妮妮說:“文舟的事情,可能會比較麻煩。”
他這話一出,徐遠圖和妮妮頓時臉色一變,妮妮急切地問道:“我們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他們是故意誣陷,是栽贓,文舟根本沒有嫖-妓,更沒有敲詐勒索,從未收過他們的一份錢。”
陳律師再喝了一杯茶,語氣沉緩道:“如果不是三三公司,這些證據是有用的,但是在三三公司那裡,你們的這些證據是沒用的。”
“為什麼?”徐遠圖也不解了。
朗朗乾坤,法治社會,難道三三公司能一手遮天?
除非三三公司的背景非同一般。
想到這裡,徐遠圖大腦倏忽轟了一下,似乎明白了陳律師話裡的意思。
他很少來沙南,也沒有對三三公司做過任何瞭解,難不成還真是大有來歷?
“徐總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陳律師不可置信地看著徐遠圖。
“真不懂,願聽其詳。”徐遠圖說。
陳律師再次喝了一口茶,醞釀了一下,許久才緩緩開口道:
“實不相瞞,我主要的業務在沙南,從不敢惹三三公司。任何人找到我要和三三公司大官司,我從來都是拒絕,絕不插手這樣的案件。因為我知道,這不僅僅是輸官司,而且要輸掉我整個事業。我要是敢和三三公司作對,只要一次,我的飯碗就不用再端了,至少在沙南是再也不用幹了。”陳律師說。
“三三公司什麼來頭?”徐遠圖問。
“三三公司去年已經實現了上市,在沙南市是重點企業,納稅大戶,據說每年上繳稅收十幾億。業務包括化工,重工,地產,路橋,凡是能涉獵的產業,三三都有。去年,三三公司又在沙河邊投資了一個巨大的發電廠,投資規模據說上百個億。當時很多老百姓反對,因為火力發電廠的汙染十分巨大,到時候對沙河造成的汙染是災難性的。”
妮妮的眉頭皺了皺,這樣破壞性巨大的火力發電廠,國家早有規定,嚴禁建在水源地,嚴控對環境的汙染。
因為很多地方已經種下了苦果,汙染讓河流完全死亡了。
“這是違規的,是不可以立項的。”妮妮說。
“對,所以遭到了老百姓的強烈反對。可是專案依然強行上馬。老百姓為此到處上訪,投訴,可三三全然不顧,依然我行我素,想怎麼幹就怎麼幹!”陳律師說。
“他們的後臺是誰?”妮妮問。
陳律師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妮妮,又看了看徐遠圖,再看了看一直在泡茶的文藝。
很久才緩緩開口:“據說有市委重要人物的重要親屬入了乾股,三三公司的股票上市後一路高漲,據說有的人能夠一次性套現幾個億。”
“具體是誰?”妮妮追問道。
她就想知道,誰為官一任如此作威作福?
“具體我也沒有十足的證據,都只是道聽途說,據說是這個——”說著陳律師深處了一個大拇指。
妮妮瞬時目瞪口呆。
一號人物?可能嗎?
她記得她爸爸到地方任職的時候,連給她叔叔安排個工作都沒有,最後被叔叔纏得沒辦法,找了同學給他安排了一個最不起眼的工作,生怕因此而影響自己的形象。
現在下面的某些官員真的這麼肆無忌憚?膽大妄為到了這個地步?
徐遠圖皺著眉頭,腦海裡閃現出了沙南市一號人物周偉勝的樣子,這個人他接觸過幾次,有些張揚,有些跋扈,不過對徐氏集團還是比較客氣。
“你真不敢接手我兄弟的這個事情?”徐遠圖盯著陳律師問道。
“徐總,真是對不起,我真不敢接。我有心幫你的兄弟,可我幫不了,胳膊拗不過大腿啊!而且,在沙南,估計沒有人敢接你這個案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案子早就鐵板釘釘了,就等著你那個兄弟簽字畫押。他要是不認,那就永遠都不能出來,直到把他關押到奔潰,直到他承認為止!”陳律師說。
妮妮的臉色瞬時變得煞白!
這是真的?文舟真的要深陷牢獄了?
哪怕是有證據也無力為自己證明清白?就算是被誣陷被栽贓也只能自認倒黴?
不,絕對不行!她一定不會讓他們的陰謀得逞,更不能讓文舟深陷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