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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邊尋思,一邊沿著迴廊往前走,走到盡頭卻是一堵牆壁,厚厚的青花石的磚牆,泛出隱隱的綠色。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那個穿著淡紅色衣服的女人,明明就是在這裡消失的啊?左右都是木質欄杆,也不可能跨過去啊?

或許那女人根本就不存在,只是自己夢中所見?

那石頭是如此的真實,觸手冰涼。他百思不得其解,緩緩走回房間。

房裡緋綃正憑窗而坐,白衣如春日梨花,不惹塵埃,他面色帶著一絲憂慮,似乎有什麼愁事。

見他回來,美目顧盼,“子進,你回來了!”

王子進本來心中難過,但是聽了那珠喜的一番話,竟而覺得自己無比幸福,緩緩道:“緋綃,你不要為我擔憂,我不去就是了!”

緋綃聽了微微一笑,臉上如春花綻放,“我只是不明白一件事,所以才不敢讓你去赴險!”

“什麼事?”

卻見面前的緋綃雖面帶笑意,眼光卻如刀具一般的冰冷,“這裡面,怕是有什麼陷阱!”

“會有什麼事?”

緋綃望著窗外的參天大樹道:“因為山鬼是不能娶親的!”

王子進聽了一頭霧水,那這村子裡鬧得沸沸揚揚的又是什麼,山鬼為什麼不能娶親?

“因為她是女的,山鬼是女的,又如何能娶親?”

王子進聽了這話,一時呆住了,眼前緋綃俊俏的五官似乎帶著一絲冷冷表情,似乎不是玩笑。

這是為什麼?難道他們二人都成了人家的棋子?被人利用?

7、轉眼間娶親之日將近,趙善人家殺豬烹羊,鬧得不亦樂乎。

王子進望著滿屋子的人來來往往,忙來忙去,一副熱鬧非常的景象,似乎不像演戲,也不知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緋綃,你看他們的排場,似乎不像假的啊!”王子進轉身回房,關上房門。

緋綃似乎事不關己,手持著玉笛,兀自坐在窗前吹奏,聽他這樣一說,抬起頭來,“不管怎樣,機關算盡終究會露了馬腳出來,我們只要耐心等待便是!”

王子進聽了嘆了口氣,可憐那小女孩珠喜,全家如此熱鬧非常的張羅,不外是要送她去赴死。

想她小小年紀就受盡家人白眼冷遇,死的時候倒要敲鑼打鼓的慶祝,不免替她傷心。

“子進,你在想什麼?”緋綃見他不說話,斜眼微笑著看他。

“沒有什麼!”王子進坐在桌旁倒了一杯茶喝。

“你可是在可憐這家的二小姐?”緋綃望著窗外景色,微笑道。

王子進聽了一愣,“你,你怎麼知道?”

“因為她親口對你說她身世可憐,受盡欺侮,你這樣心善,怎麼不會同情她?”

“你,你都聽到了?”

緋綃轉過頭來笑道,“子進,我說過這裡很是古怪,又怎麼能放心你一個人四處亂轉呢?”

王子進聽了伸手撓了撓頭,想他昨日本是負氣出去,哪裡想到緋綃居然不放心的跟蹤他,心中不由開心無比。

“子進!”緋綃望著他繼續道,“不要只聽一面之辭!此事遠遠沒有這樣簡單!”

王子進聽了這話,立時愣住了,“難道?難道你說珠喜在撒謊?”

緋綃聽了臉上又露出狡黠的笑容,朝他眨了一下眼睛道:“人心深不可測,我們只須耐心等待,一切都能水落石出!”說罷,伸手拿起玉笛,按在唇上,又閉目吹奏起來。

此時已近黃昏,王子進呆呆的望著倚窗吹笛的緋綃,在樹影的映襯下,他素白而單薄的身形似乎要被吞沒在這一片濃翠之中。

也許自己是錯的?眼見緋綃這次如此沒有把握,他不由後悔異常。

為什麼在那土路上時二人沒有出口拒絕那趙善人呢?

為什麼在緋綃當初要走的時候自己要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呢?

為什麼?為什麼?

如果不是自己優柔寡斷,濫發善心又怎麼捲入這樣的事情當中?

緋綃似乎看透他心事,所吹的曲子都是平和喜樂的一類,似乎在默默的安撫他,兩人一直無話,轉眼間天色漸晚,天地之間一片黑暗,似乎只有柔和而優美的笛聲,在秋日的天空中緩緩蔓延。

是夜,王子進心中焦急,睡得極不安穩,那庭院中的大樹似乎也感應到他的心事,枝葉搖動不停,發出“簌簌”的聲音。

不對,不是樹葉的聲音,似乎又是那個女人,前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