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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撫。

在仇敵面前,主為我設下筵席,

在我頭上塗上聖油,

在我杯中注滿美酒。

仁慈和善德永伴我身,我永遠在主的庭宇中生活。

蘭斯洛特·安德魯斯是參加詹姆斯國王欽定本《聖經》翻譯學者中的主要翻譯者和釋義者。

基爾戈·特勞特是不是寫過詩歌?據我所知,他只寫過一首。那是臨死前一天寫下的。他完全意識到猙獰的持鐮收割者在向他走來,很快就會到達。一個有益的提示:在離宮的大樓和活動汽車房之間有一棵水杉樹。

特勞特是這麼寫的:

當這棵水杉樹

噼啪一聲倒伏,

我啪啦一聲回到你處。

第三十四章

我第一個妻子簡和我姐姐艾麗各自有一位時常要發瘋的母親。簡和艾麗都是杜達霍爾女子學校畢業生,曾經是伍德斯托克高爾夫鄉村俱樂部裡兩名最漂亮、最活潑的姑娘。順便提一下,所有男性作家,不管多麼潦倒,多麼令人討厭,娶的都是漂亮太太。該有人研究一下這個問題。

簡和艾麗都沒趕上時震,謝天謝地。依我的推測,如果她們活著的話,簡可能會在重播中發現人類一些好的方面,而艾麗則不會。簡熱愛生活,性情樂觀.同癌症搏鬥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艾麗的臨終遺言表達的是解脫的寬慰,沒有任何其他意思。我在其他地方已經記錄了她的話:“沒有痛苦了,沒有痛苦了。”我沒聽到她的話,我哥哥伯尼也不在場,是一個帶外國口音的男護工打電話向我們傳達的。

我不知道簡最後說了些什麼話。我也問了。她那時已是亞當·雅莫林斯基的妻子,不再是我的了。她好像是默默地安睡了,沒意識到不再會回來呼吸空氣了。在哥倫比亞特區華盛頓一座聖公會教堂裡舉行的葬禮上,亞當對前來哀悼者說,她最喜歡講的驚歎語是,“我等不及了!”

簡一次次以極大的興奮期待的事件,總是與我們六個孩子中的某一個或幾個有關。這些孩子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