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有成竹的,然後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軍用多功能手錶,上面的日期很醒目:2015年6月24日23點。
“好了,現在堡壘進入緊急狀態,所有堡壘內部人員集中到B區的氧氣室,大家可以一邊吸著新鮮的氧氣一邊看新聞了,全世界的核彈幾乎都要發射了。”李良迅速的站起來。
“良子,真的有必要吸一天的氧嗎?你買的那個製氧機耗電量太大了。我估計過幾天就要全面停電了。”方群擔心的。
“我覺得生命最重要,還是保險點好。對了,給在堡壘外板房的人發一些型製氧機,要求他們最好也能吸氧,再給些防毒面具吧,我們買了好多呢,雖然我不知道有沒有用。”李良現在的能力也只能辦到這麼多了。
這時會議室的大門開啟了,原來是李良的父親李衛國匆匆的進來了。
“兒子,這個瘟疫的事,我們是不是最好往上面彙報彙報,也許能多救些人啊。”李衛國仍然惦記著普通老百姓的安危,也許這就是職業道德吧。
“爸,你覺得上頭會不知道這些事嗎?科學家應該早就推測出來了。再,我們現在去跟誰彙報?誰會相信我們?”李良也覺得事情很令人頭疼。畢竟這件事已經不是李良能夠改變的了,如果李良是高層,或者專業的科學家,現在出來也許還有些可信度。在這個全民都等著命運宣判的時刻,誰會在意以後的所謂“瘟疫”?最重要的是,現在自己能夠向誰彙報?
李衛國聽了也是一呆,確實是這樣,現在能夠管好自己就不錯了,但是他仍然不甘心的:“難道真沒辦法了嗎?泉縣一共有三萬人啊,三萬人啊。”
李良心中其實也很不忍,突然想起現在對全縣進行廣播是否有效呢,至少縣裡會多活下來一些人吧。
“現在給劉玉軍打電話行不行?”方群提議道。
“可能嗎?肯定會給我們扣上擾亂民心的帽子。”李衛國冷靜的,幾年的共事,讓他對劉玉軍的為人瞭解的清清楚楚。
更何況自從陸建的隊伍駐紮下來後,泉縣惡劣的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的惡化了。在這兩週裡,透過來自縣城難民的口述,大家瞭解到陸建一夥已經不再是人民的軍隊了,他們佔據了縣糧庫,和突然出現的一夥罪犯勾結了起來,乾的都是違法亂紀的事情了,泉縣最大的暴徒就是他們了。
“用廣播吧,現在只有這一個辦法,過些時候電視一定會停止訊號的,聰明人都會聽廣播的。”李良道,“現在可以把B區廣播室開啟了,世界亂成這樣,已經不會再有人來追究私設電臺的事情了。”
“好,廣播的事就交給我吧。”方群自告奮勇的,畢竟在學校時他還是校廣播站的播音員呢。
整個堡壘有秩序的動了起來,大家收拾好所有的東西,穿上了最整齊的堡壘制服,走進了B區的氧氣室。
只有羅成很是心不在焉,手裡還攥著手機撥打著那個幾乎不可能再開機的號碼,但是嘴裡卻是嘮叨個不停:“這個氧氣室整的跟納粹的毒氣室似的。”
姚夢安心的靠著李良的肩膀,自己男人一手建設起來的堡壘即將拯救大家的性命,這讓她無比的自豪,連因為無法順利結婚的煩惱都沖淡了許多。
整個氧氣室其實很大,整體的設計也是禮堂的構造,在主席臺上的是能夠控制整個堡壘的控制中心,這裡足夠裝下堡壘的所有員工,何況還中途離開了一百多人。
人們坐在舒適的座椅上,看著對於行星阻截計劃的相關報道,心裡卻是沒有過去在影院看電影的任何感覺,有的也只是擔憂。
幾個信佛的老太太正在不斷誦讀經文,而基督教的也開始不停的在胸口划著十字,唯一的一個穆斯林也做起了末世前的最後一次禮拜。更多的人卻是將眼睛緊緊的盯著投影在幕布上的新聞,尋找人類能夠存活下去的理由,神情迷茫,但是還好,人們還未絕望。
看到這些的李良卻是感慨起來:從這一點來看,就明白了華夏信仰的匱乏,人們普遍不再相信神靈,只相信科學或者個人的良心等,但是卻很難找到心靈的歸宿和心理認同感,在大災大難面前,心中更加的沒有了依託。李良也是一個無神論者,這時從到大的教育帶來的必然結果,但是李良卻又覺得任何事冥冥之中都有安排,或者叫做天無絕人之路,人類是不會滅絕的,不會!
新聞裡的報道竟然也悲觀了起來,竟然分析起了人類大滅絕的可能性,這在過去簡直是匪夷所思的。兩個所謂的專家還在討論著未來人類何去何從的問題,看的李良都快笑了,真正的專家肯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