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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睛翻了個身,繼續背對著她。

阿狸早料到這結果,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啃他一口。

就嘆了口氣。繼續勸自己:慢慢來,上輩子把他虐的這麼慘,這一回也該自己主動了。

就起身落下了床帷。

帷帳也是喜慶的紅色,燭火從經緯線的間隙裡微微透過。帷帳裡面光線昏昧著,卻浮動著一層豔色。人也彷彿氤上一層柔光。

阿狸下了床。

司馬煜忍不住偷偷睜眼望了望——她正在卸去釵環。她抬起手來的時候,袖口滑落下來,露出潔白柔滑的一段手臂,恰如他夢中所見。

他心口忽然便有些緊。隨即聽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然後阿狸就背對著他,在他面前緩緩的,默不作聲的褪去衣衫。

新嫁娘吉服厚重,脫去的時候落地聲窸窸窣窣。那一點聲音在這樣曖昧的寂靜裡,格外的撩撥人心。

司馬煜偷偷望著,就想,她其實也沒那麼胖——只是去了一層翟衣而已,腰肢的線條已經很好看。

脖頸修長,肩膀的形狀也很美,隱約可見一對漂亮的蝴蝶骨。

正面……正面只會更好看吧。剛剛站著時,其實不小心掃到一眼。

司馬煜眼巴巴的等著。

但阿狸脫去了翟衣,疊好放在一旁,就規規矩矩的,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上床了。

司馬煜:摔……穿那麼多睡你不熱嗎?

阿狸上了床,司馬煜也跟著翻了個身,仰面朝天。

阿狸回頭望一眼。他閉上眼睛裝睡。阿狸便又小心翼翼的背對著他,開始脫襦裙。

衣衫一層層的落下來。

少女玲瓏優美的曲線含蓄的一點點展露出來,果然就像司馬煜想象得那麼好看——或者更好看。那脊背線條柔滑得彷彿光落上去也要化作輕紗滑落下來。

——誒?怎麼沒落下來。

阿狸:……當然不會落下來,要含蓄,裸睡像什麼樣子!

阿狸脫得剩下一層中衣,毫無防備的打了個哈欠,鑽到被窩裡,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

司馬煜:這種脫衣服非要留一層的習慣,實在太可恨了……

他有些鬱卒,才要再背過身去,鼻端忽然便穿來一股淺淡的幽香。說不出是什麼香,只是很乾淨,很舒服。像是從她頭髮上傳來的。

司馬煜輕輕嗅了嗅。

而阿狸就在這個時候翻了個身,跟他面對著面。

她沒有睡。

四目相對,呼吸纏在了一起,幾乎目可交睫。

她眸光黑柔,暖暖的,像是在看一個思念了很久的故人。她望著他,哀傷從她眼睛裡一點點上浮出來。

司馬煜腦海中的東西就這麼一清而空。

連抗拒都忘記了。

他們只是這麼互相凝望著。

片刻後,阿狸探手過來,壓住了他那一側的肩膀。

她撐起身,漆黑如緞的頭髮從耳側滑落下來。她的面容籠罩下來,空氣中立刻溢滿了她身上的幽香。光線越發的昏昧,黑暗中只有她古潭一般的眼睛。那眼睛裡映著他。她的親吻落在他的嘴唇上,軟軟的,溼潤的,帶點米酒的清甜。那是他們喝過的合巹酒的味道。

他這一晚確實喝了些酒。

人喝了酒自制力就會變得出奇薄弱。

司馬煜忽然就什麼都不願再想了。事實上他也確實什麼都不能再想。阿狸柔軟的嘴唇輾轉在他的唇上,一點點將她的氣息渡過來。

而司馬煜已經掙開了那脆弱的壓制,將她圈在了自己的胸膛與手臂圍成的領域裡,翻身將她壓在了下面。

錦被翻浪。這個時候司馬煜些微鬱卒於禮服的繁複,他怎麼就和衣躺下了?

他進去的時候阿狸悶悶的哼了一聲。

她很固執的想要抱住他。肌膚貼合,肢體交纏,耳鬢廝磨。

還好,司馬煜學習過,他腦海中有各種各樣的常識和姿勢。雖然具體操作略有出入,但當物件是身體和靈魂都最契合的人時,還是就那麼自然而然的融會貫通了。

三生三世,他們嫁娶了三回。才終於有了一個完整的洞房花燭夜。

作者有話要說:天亮之前都不算第二天……=__=|||

其實構思的時候主體是H,結果一開寫就把構思的全忘了……好像裡面有什麼很重要的細節。

不過算了,等想起來的時候再說吧。

良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