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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時考慮到這種場面小兒不宜,便將小蝶支回客店睡了,自己偷偷跑進去,要看這司馬飄雪在女色面前到底會怎生應付?
結果,司馬飄雪一生絕無僅有的一次失足,卻偏生讓水靈兒,這個最不該看到的人看到了。
若是退回去幾年,依水靈兒的脾氣,恐怕會跳進房去,將這司馬飄雪的頭一刀剁下來!
然而,如今情況不同了。她的生活已經毀了,司馬飄雪的生活卻還在繼續著。
她雖然也希望司馬飄雪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卻不曾指望他尋找這種幸福。
所以,為了略事懲戒,水靈兒便偷潛入他的屋中,偷走了他裝錢的褡鏈,讓他成了個吃跑堂的無賴,當人暴眾丟了一回醜。
“快刀”古豪得知了這一切經過,差點活活笑死!不過這已經是好些天以後的事了。
“你這傢伙,怎麼好的地方不揀,偏挑那種地方來約會?”司馬飄雪過了許多天還在怒不可遏。
“咱們要辦的是何等大事?隱避行蹤當是第一要緊之事。試想你司馬飄雪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誰會想到你會揀那種地方埋伏起來?況且,‘行得端,坐得正,和尚尼姑合板凳。’我只叫你在那裡等我,卻沒叫你去眠花宿柳,而且足足嫖了三夜之久!”“快刀”古豪舌頭比他的刀還快,司馬飄雪給挖苦得無地自容。
當然,這一切都是後話,回頭再說那花小蝶將司馬飄雪從婊子們手中救出之後,急急忙忙離了那是非之地,不到黃昏,來到了一個名叫“一線天”的小鎮,那花小蝶便直叫肚子餓。
二人人得鎮中,不禁啞然失笑,這“一線天”名符其實,果然小得可憐。二人舉眼一瞧,合鎮只有一座兼營酒食買賣的客棧。
花小蝶先步入這燈火暗淡的小店。司馬飄雪後跟進,閃目一瞧,只見這店裡羅列著五、六張破桌子,卻不見一個食客。店夥計一個人手支在櫃檯上,正打瞌睡,一副生意不景氣的樣子。
花小蝶童心猶在,晃身掠過去“叭”的一拍桌子,脆聲叫道:“喂,住店的來啦”
那夥計睡得正甜,猛古丁被這“叭”的一響,嚇了一跳,“哎啊”一聲,差一點從凳子上跌下地來!
夥計回過神來,睜眼首先瞥見花小蝶,巧笑嫣然的近在咫尺,只當夢中遇見了仙女。
夥計仔細再瞧,瞧見了司馬飄雪,趕緊堆下笑臉來,正正經經,麻麻利利的轉出櫃檯,曲膝對二人請安,乾咳一聲道:“這位可是司馬飄雪爺?店中已開了上房,備好了酒飯,司馬飄雪爺請進來用吧!”
司馬飄雪大感奇怪,問道:“你怎知我叫司馬飄雪?”
那夥計笑道:“適才有一位爺關照來著,說了司馬飄雪爺的相貌,叫小店打掃了上房,預備了酒飯。”他一面說,一面讓司馬飄雪二人進店去。
那夥計見他猶豫不敢進店,還只道他身上沒帶銀子,心生怯意,遂又笑道:“司馬爺!一切賬那位爺全都會過了,你只管請進店吧!”
司馬飄雪聽他如此說,心下老大起疑。
還是那花小蝶爽快,道:“管他是誰,進去再說,白吃白住咱還不會?”
司馬飄雪遂不再言語,由那夥計領進客店上房。
一眨眼,酒飯便送了上來,竟是上好的佳釀菜餚,且都是他愛吃的。司馬飄雪雖吃得十分暢快,心中卻不暢通。
吃後,那夥計指著床頭一個包袱,說道:“司馬爺!這包袱那位爺留下給你的,司馬爺開啟看看吧。”
司馬飄雪開啟一看,見裡面竟是一身書生的內外衣物,鞋襪俱全,且都有八成新。司馬飄雪翻到下面,居然還有一包散碎銀子,但卻不見片紙隻字。
司馬飄雪道:“這是誰留下的?”
花小蝶道:“大哥,管它是誰留下的,不用白不用,我等只管收下便是。”
司馬飄雪聽得她也如此說,便一帕子捲了收下,吩咐夥計打水沫浴,痛痛快快的梳洗了一番,將一身衣物全都換上,長短大小居然十分合身。這麼一來,司馬飄雪更感驚異:什麼人能對他如此熟識,竟連他腳的大小也這般清楚?
於是,司馬飄雪忙將那夥計喚來查問,那夥計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更不知怎樣形容那人,只說:“那位爺看上去像是二十來歲,又像三十出頭,也像快接近四十的人了。”
司馬飄雪見他說不清楚,乾脆擺手叫他走開,將這事撇開不想。
次日,司馬飄雪和花小蝶出得店來,不久便見一條大江。過了江,來到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