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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走了進去。

站在門前,可以看出白木牌上寫了四個怵目驚心的大紅字:“血債血償”!

司馬飄雪全身一緊,這是什麼意思?這姑娘年紀這麼輕,難道就有什麼難言的慘痛身世?

謎一樣的少女,謎一樣的地方。

司馬飄雪躊躇再三,終於上前一步,輕輕推開裡間的房門。

“呀!”他脫口驚叫了一聲,連退三步。

門已推開,房裡的情況清晰入目。

一張條桌,上面有香爐,插著三支燃了一半的香,香爐後面是一塊靈牌!

燈焰慘綠之下,司馬飄雪湊過去讀了上面的字:“亡父徐大人之靈位。”

此時,身後有了一點輕微的響動。司馬飄雪猛地轉頭,只見琴韻站在門邊,她不知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秀麗絕俗的粉靨罩起了一層寒霜。

“姑娘回來了?”他已經冷靜下來。

“你在看什麼?”姑娘審視著司馬飄雪。

“不,沒看什麼,隨便走走。”司馬飄雪有些心虛。

“公子遠道而來,一定餓了,我去弄點吃的。”姑娘突然轉了話題。

“這……怎好打擾?”

“不必客套,山中並無佳餚待客,荒蔬野菜而已。”

姑娘說完,徑自進入暗間廚房。

暗間裡隨即亮起了燈火光。

司馬飄雪這才注意到這屋子構建的材料還很新,完成的日子不長,看來這少女入山定居的時間沒多久。

工夫不大,暗間裡傳出小帆的聲音道:“公子,請進來用飯。”

司馬飄雪起身進入暗間,只見房裡一邊擺有桌椅,桌上盤碟竟有七、八個之多,大部分是野味燒臘,居然還有酒,這便他十分意外。

當然,這種地方,這種時候,這種物件,能喝上幾杯是很愜意的事。

雙方相對坐下。

“公子,隨意吧。”姑娘舉筷相讓。

“多謝盛情。”兩人開始吃喝。

驀在此刻,狼嗥之聲再次傳來,淒厲悠長,令人聽了心悸,但只嗥了三聲便告寂然。

琴韻眸光一閃,站起身來道:“奇怪,這隻狼怎麼去了又來,我得再去看看羊圈,公子,你且喝酒。”

姑娘說完,不待司馬飄雪回答,便匆匆離去。

司馬飄雪一想不對,山裡人飼養牲畜,圈欄必在屋旁,而且非常堅固;同時,以琴韻的身手,想必要宰只狼是輕而易舉的事,不會任其一再騷擾。

這狼嗥聲也不似求偶,也不像引類,因為根本沒有回應,而且只叫三聲,這當中可能有什麼文章?心念之中,他也奔了出去。

夜色深濃,越過空地便是密林,羊圈不會蓋在密林裡。

眼前不見琴韻的影子。

除了屋後不遠是一座險峻的危峰之外,其餘三面都是無垠的原始莽林。

不用說,林子裡定是腐葉積層,藤蔓牽繞,暗無天日,司馬飄雪感到在林裡寸步難行。

他想到居高臨下,也許能有所發現,於是,他繞向屋後,卻是一片小樹林通往峰腳。司馬飄雪穿過小林,來到峰腳,正準備施展“鷹揚身法”登峰,忽然聽到喁喁細語之聲。

司馬飄雪仔細找了找,聲音來自危峰的一塊巨石之後。

司馬飄雪心中一動,悄然掩了過去。

“我說的你全都記住了?”琴韻的聲音。

“記住了,老身會一字不漏地向萬里長風大俠稟報。”一個婦人的聲音。

“那你去吧,我不能待太久。”

“小姐何時……”

“我會盡快回來。”

“老身告辭。”

司馬飄雪驟然明白過來,狼嗥是聯絡的暗號,這姑娘原來是萬里長風的眼線!

司馬飄雪迅速地往木屋方向奔去。快到木屋了,司馬飄雪忽然發覺身後有人,登時心頭一緊。

司馬飄雪回頭,身後是琴韻,她本已奔回木屋,不知何以又突然迴轉?

琴韻盯了司馬飄雪一眼,眼神有些捉摸不定。

司馬飄雪聲音相當森冷,緩緩道:“琴韻姑娘,你說的全是謊言。”

“你都聽到了?”琴韻回身,那可以讓任何男人沉醉的眸光,現在變得非常可怕。

“為什麼?”司馬飄雪異常冷靜。

琴韻姑娘怨恨地望了司馬飄雪一眼,雙手伸到臉上摸索著,一下子扯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