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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就好。”

司馬飄雪正要代門外那人向主人求情。裡面那沙啞聲音卻在叫道:“小青,你去開門,讓他進來。”

只聽得青衣少女低聲道:“爹,咱們這裡又不臨大路,也不開客店,怎麼今日的客人來了一個又是一個?莫要好心招了壞人。”

沙啞聲音的老人一陣咳嗆後,又道:“不要緊,他們過路之人在此深山之中遇雨,也是不得已。咱能行方便則行方便,休得東猜西想,失了我們山野之人的厚道。你去讓他進來。”

布簾掀處,青衣少女撅著嘴走出去,拔起門閂,大門啟處,一陣風從大門灌入,幾乎把油燈吹熄。

司馬飄雪急忙用身擋住。

門外迅速閃進一個藍衫少年,全身被雨淋得落湯雞一般,樣子煞是可笑。

這少年進入茅屋,就朝青衣少女拱著手道:“多謝姑娘,在下全身盡溼,只要有一席之地,站站就好了。”

青衣少女還是沒有說話,自顧自往後面走去。

藍衫少年頭上包巾不住地流下水來,他站在入門處,彎著腰,用手擰了一把,又去擰他長衫下襬。

司馬飄雪看他腰間懸著一柄長劍,似是武林中人,開口道:“兄臺全身衣衫都已淋溼,還是把長衫脫下來的好。”

“哦哦,”藍衫少年連“哦”了兩聲,才轉身道:“不要緊,兄弟反正全都淋溼了。”

他進門之後,就忙著擰自己衣衫,直到此時,才看到屋中還有一個人,連忙拱拱手道:“兄臺?”

司馬飄雪含笑道:“在下也是過路之人。”

藍衫少年笑道:“倒真是萍水相逢,幸會幸會。”他這一笑,露出了兩排又白又細的牙齒,看去很美。

司馬飄雪聽聽門外,依然是風雨交加,絲毫未減,不覺雙眉微皺,頗傷腦筋,“若是這樣再落下去,今晚就走不成了。”

話聲甫落,只聽屋裡那沙啞聲音介面說道:“落雨天留人,既來之,則安之。相公們再休提趕路之事。”

司馬飄雪和那少年一齊道:“多謝主人厚意!”

“兩位相公急急趕路,莫非有什麼急事麼?”司馬飄雪回頭看去,只見布簾掀處,走出個身穿藍布衫的老人。雖然不過五十來歲,卻是形容憔悴,滿頭花白頭髮,剛說了幾句話,就連聲咳嗆起來。

司馬飄雪慌忙抱拳道:“在下二人,打擾老伯了。”

老人看了二人一眼,點頭道:“二位請坐。”

隨後,病老頭看了二人一眼,道:“兩位相公趕路遇雨,大概沒用膳吧?老夫已叫小女燒飯去了。”

司馬飄雪道:“老伯不用客氣,等雨停了,在下就得趕路。”

正說之間,卻見小青已手託木盤,端著飯菜直闖進來,放到中間方桌之上,一共是兩菜一湯和一鍋白飯。

老人含笑道:“山居簡陋,沒有好的招待,二位將就請用吧。”

司馬飄雪連忙拱手道:“老伯太客氣,這樣已經很豐盛了。”說畢也不客氣,站起身,把竹椅移過來,和那少年一起坐了下來。

片刻工夫,司馬飄雪已吃了三大碗飯;少年只吃了一碗就停了下來。

一會兒,小青悄然走出,收過碗筷殘餚。司馬飄雪朝她抱抱拳道:“多謝姑娘了。”

司馬飄雪早就覺得這父女二人僻居荒山,形跡大是怪異,此時更覺疑竇重重。他走近窗前,聽聽窗外雨聲淅瀝,仍然未停,不覺攢眉發愁道:“這雨不知幾時才停?”

司馬飄雪聲音剛落,卻聽得屋外似有響動,忙輕噓一聲,抬頭一掌將燈火打滅。

屋中登時一片漆黑。

藍衫少年驚異地站起,一手緊按劍柄,說道:“你,你要幹什麼?”

司馬飄雪道:“有人來了,兄臺快別作聲。”

少年側耳細聽,依然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但看司馬飄雪說得認真,也就耐心等候。

過不一會,但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這裡只有孤零零一間茅舍,這些人自然是朝茅舍奔來的了。

“司馬飄雪,出來!”

“他們果然追到這裡來了!”司馬飄雪嘆了口氣,拔出長劍,冷笑一聲,開啟門出去。

大門六七尺外,並肩站著個黑衣勁裝大漢,早已橫著兵刃蓄勢待發。這三人年齡都在四十以外,中間一人雙手握著一對蜈蚣鉤,左右兩個各持一柄朴刀。

司馬飄雪以劍尖指著三個不速之客,冷冷道:“三位是追蹤在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