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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書生問道,那眉眼間一閃而逝的怨毒,沒有逃過司馬飄雪的眼睛。

“今日是濠州王喜慶宴客的日子,不知兄臺卻何故在此向隅而泣?”司馬飄雪心下大疑,兩眼直視著這紅眼睛兔子躲躲閃閃的眼光,沉聲問道。

這書生一聽,眼圈更加發紅,低頭道:“大俠,此事卻是一言難盡,小生也許還是不說為好。”

司馬飄雪皺眉道:“看兄臺的樣子也是個知書達禮之人,不象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這濠州王碰巧是小弟的朋友,兄臺在此哀哀而泣,想必有什麼難言之隱,莫不是與濠州王有甚干係?若是信得過小弟,兄臺但說無妨,或者小弟還可見機幫你一幫。”

這書生半信半疑,看了司馬飄雪一眼,想起他“有情有義*俠”的名頭,再看他一臉正氣,不象是奸詐促狹之人,一咬牙,緩緩道:“兄長見我老大不小一個漢子,在此女人般嚶嚶哭泣,心下定是有些瞧我不起——”

司馬飄雪想,這話倒是真的。但他不是那種隨便讓人難堪的人,故沒有吭聲,聽著這書生往下說——

“小弟叫林龍,乃山東濰坊人氏,家居貧寒,靠家中*畝地,供我入塾讀書。小弟已連考三屆進士未舉,今年省試還未發榜,卻已有風聲,小弟當是省試第一。”

司馬飄雪不解道:“如此便是可喜可賀,林兄卻為何又在此哭哭啼啼?”

林龍悽悽然,道:“司馬兄有所不知,小弟收之東籬,卻又失之桑榆。小弟有一表妹,年方十八,美貌聰明,與小弟從小青梅竹馬,恩深義重,早已定了終身。本欲等省榜之後便擇吉日成婚。

“卻不料那一日,表妹不合與家人一起去野外上墳,正碰見這濠州王出外打獵。當地人都知道,這濠州王借名打獵,實為*,以前也不知搶走過多少美貌女子。今見了我表妹這等美貌,二話不說,竟自支使手下惡僕將我表妹搶了去。臨走時,扔下二十兩金子給表妹的家人,說是作為聘禮——兄長恕罪。”

林龍說著說著,見那司馬飄雪臉上漸漸泛起黑氣,竟不敢再往下說。

“林兄休要誤會,在下雖與這濠州王為友,卻並非他的幫兇。此等惡行,在下若是早知,定當與他割袍斷交,林兄自往下說不妨。”司馬飄雪猜中了林龍心思,便正色直言相告。

“我聽說了此事,”林龍見他說得懇切,也自釋然,繼續道:“當下找上濠州王府來理論,卻被這濠州王如狼似虎的手下拒之門外。兄長也知,這濠州王是何等樣人?小弟無拳無勇,讓人趕走之後,只好四處告狀。豈知這從州府到京師衙門裡,到處是這濠州王的酒肉朋友,小弟‘一紙入公門,九牛拔不出’,上下告救無門——”

“天下竟有這等事——後來兄長又作何區處了?”司馬飄雪已經聽得怒目遠睜,攥緊了拳頭。

林龍再抹了一把眼淚,道:“前日,我聽人傳得沸沸揚揚,說這濠州王早已覓得九十九名美女,正好新近在濰坊得了一絕*子,補足了百美之數,便大張筵席,要開什麼‘百美之宴’。

“小弟得了這訊息,便急急趕了來,想借機混進去救出表妹,卻因沒有請帖,給人攔在了門外。百般無奈之下,只好在此等候,希望能再看到表妹一眼,然後撞死在這大門前以*跡。”

司馬飄雪聽罷,忍無可忍,怒道:“好個濠州王徐景初這廝,我還直當他是個正人君子,原來卻是如此強橫霸道,委曲鄉鄰!”

林龍道:“山東一帶,有誰不知這濠州王乃*惡霸,被他霸佔的良家女子也不知有多少,多少人為了他弄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骨肉分離!為失去親愛而自殺身亡的男子,至今已有十數名。可他有錢有勢,又是山東第一武林高手,一般人能拿他如何,卻不也只好打掉了牙齒往肚裡咽?”

司馬飄雪陷入了沉思。

那林龍見他不言不語在那裡發怔,顫聲道:“司馬大俠此番出赴‘百美之宴’,為弟的欲託你一事,不知大俠能否首肯?”

司馬飄雪恍若夢中醒來,問道:“林兄有何吩咐?”

林龍兩眼一時淚霧茫茫,輕嘆了一聲後,道:“大俠若是在裡面見到一個叫俞美屏的女子,請你轉告她,她表哥已經想盡了所有的辦法,救她不得,只有先去了。百年之後,若是有緣,當轉世再行相會。”

林龍說完,突然一把推開司馬飄雪,一頭徑往牆上撞去!

說時遲,那時快,卻見那司馬飄雪身形一閃,早已擋在了林龍前面。

林龍左衝右突,頭總是挨不到牆邊,怒道:“司馬兄何故仗著一身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