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以前……從不敢想的,有一天他可以和一個……喜歡的人,這樣大膽的鬧著。
於是這一夜,在兩人靠著的床邊一隻廢棄的瓶子裡多了一枝荷花,幽淡的清香讓兩個人都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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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易曲又去了清渠鎮,只是這次她是要去看那男作女妝的人是不是真的度過了危險期,這是她的機會。
原本她是想帶著醉心一起去的,她想讓朱英看一下他的情況,看能不能治好。只是一想到昨日那情況來,她還是決定暫且算了,她只能盡最大的能力保持他的信任,也可以為了他跟那些人講理吵架甚至打架,卻堵不住每個人的嘴管不住人家的想法。
“死了嗎?”易曲一進門就看到朱扉正在苦著臉整理新採購的藥材。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朱扉一邊拖著易曲幫她辨識藥材,一邊翻個白眼,“他要是死了,你還怎麼進結廬醫館,我還怎麼去當我的裁縫,那個白柳還怎麼活啊。”
童言無忌……易曲緊了下手裡翻檢著藥草,硬生生壓下了不爽。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朱扉一邊歎服的看著易曲飛快的整理各種藥材入庫,一邊道:“所以……他絕不能死。況且他要是真死了,恐怕會變成一屍兩命。”
易曲手一頓:“他懷孕了?”
“別瞎說,我的意思是說,他要是死了估計白柳也活不成了。”
“……”
易曲無語,成語不是這麼用的好不好。
“昨天我想偷偷去看他死沒死……呸,不是,是活沒活,就聽到白柳一副熊樣的跪在他床頭哭:‘小姐,若是……你……等我幫你找到王女……就一定來陪你”朱扉搖頭晃腦把白柳那冷然忠心的表情學了十二分相像。
“誒……”朱扉突然推了推易曲的胳膊,“你說……她說的王女,應該是一個姓王的女的吧?”
“自己整理。”易曲突然站起身來,把一把草藥塞到朱扉手裡,“少說話,多做事;少八卦,多幹活。”
姓王的女的……希望如此吧……
她自我安慰了一句,卻煩躁起來,她自己都不信。
她是救了一個大麻煩嗎?甚至有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看他的受的傷,她原本只以為頂多與江湖恩怨有關,難道……竟扯上了政治?
易曲跨進後院,只見朱英正在親自煎熬一副湯藥,見易曲進來翻了個白眼,低下頭去:“我醫館的碗呢?”朱扉那混崽子煎藥實在讓她不敢放心。
“我讓楚冬人幫你拿回來了。”難道她竟抱著碗回家了?……
朱英聞言更是給了易曲一個更大的白眼,這點小便宜都要貪,還愛撒謊,除了昨天她一手雖可怖血腥卻精準利落的治外傷法讓她驚歎外,幾乎對這個女人沒什麼好感。她一生從醫多年從未見哪本醫書有這樣的療法,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你那套刀法……從哪學來的?”
“學……書院。”
“哪家書院?”
“xx醫科書院。”
“在何處?”
“不記得了。”
“……”
“那個書院還有其他學生嗎?”良久朱英才又問道。
“都不在了。”
……
朱英背後一陣寒風,最近總覺得這易曲給人陰嗖嗖的感覺,難道與那個別的學生“都不在了”的書院有關……
她看了一眼那個“xx醫科書院”唯一存活下來的易曲,聳了聳發寒的肩脊,不要胡想,哪有什麼鬼怪。
言子雅與身世
易曲走到那後院裡間,白柳仍舊淡著臉,見易曲進來臉上表情略帶著一點感激。易曲走到床頭低頭看看他的兩處縫合的傷口:“已經過了危險期,靜養段日子就可行走,只是兩處傷疤可能會留下疤痕,你們自己若有好藥就儘量給他用上吧。”
畢竟這世界的男子,容貌還是頗為重要的,更何況那留在脖頸處的疤痕可能也不小。
易曲正要抬起頭來,卻見原本睡著的那人睜開雙眸,朝她一笑:“易曲?”聲音沙啞難辨,甚至仍舊帶著透風的沙沙聲。
“嗯。”易曲先是一怔,繼而點了點頭,神情冷淡。
她才注意到這男人長的很是……不一般,他也有一雙朗目,不過與醉心不同的是,他眸內似乎一直帶著笑意,卻清冷疏離的,易曲找到了一種熟悉感,那是以前的自己。眉間凝著的是雲淡風輕的笑,似乎一切都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