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早宴過後,參獵各方蓄勢待發,各就各位。
每個人身著神采飛揚的騎裝,座下俱是精神抖擻的各類良駒駿馬,整齊劃一列隊在山巔寬闊的校場中,一種浩瀚爭鋒的氣勢,洶湧勃發。
在列諸人都明白,這不僅僅只是一場狩獵遊戲,還是一場變相的,誰與爭雄的賽事攖!
不管是國與國之間的爭霸,還是敵與友之間的爭鋒,幾乎是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出了無形的戰火燃燒氣息。
但總是有些另類的償。
無數各懷鬼胎的視線投射過來,雲朵依舊泰然自若的騎在一匹黑馬上,似乎沒有覺察到絲毫異樣的模樣,兀自的觀賞著周遭的山中風景。
今朝她是一身黑與紅相接在一起的騎裝,和前幾日來時穿的那身騎裝樣式沒多少兩樣。
只是黑色對襟小褂的領子袖口上,繡著紫色蝴蝶的花樣子,改成了火紅蓮花圖,而紅色百褶裙襬上的黑梅花繡圖,改成了黑色的飛蛾圖。
這一身穿起來,英姿颯爽中,平添了一種豔色。
她的臉上仍戴了一方豔紅似雲霞的面紗,山風徐徐吹拂而過,薄紗下的臉部輪廓若隱若現,幾許風情裡,更是吸引人的視線。
總讓人,心生一種,想要一觀這薄紗下的真容的綺念。
讓人總會情不自禁的憶起,她昨晚的舞姿,是怎樣的***澎湃,迷情萬種。
正因為她如廝吸引人,縱然列在人群末尾的地方,仍舊少不了會有回頭瞧她的男子。
而正因為這些男子都對她轉首相望,才會引得其它的女子們,對她報以妒火中燒的目光。
薄十小姐薄雲穎,騎著馬蹄嘚嘚的白馬,來到雲朵的身邊,視線不著痕跡的環顧周遭一圈,最後落在了雲朵的臉上。
“四姐姐,待會兒進了林子,可要小心了。”
薄雲穎的聲音裡,透出濃濃的擔憂。
雲朵挑了挑眉,沒有回頭看薄雲穎,只一聲輕笑,“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句話,一點兒都派不上用場。”
女人的嫉妒心,向來都是最可怕的,而她們往往生出嫉妒心,都是因為虛榮心,因為攀比心。
但佔了最大比例的,依然是因為男人。
是啊,就因為這些薄情寡義喜新厭舊的臭男人,卻甘願素手染血,討伐自己的女性同胞。
何其的可笑,又何其的可悲。
薄雲穎不置可否,望向雲朵的視線更仔細緊張了幾分,話鋒一轉,“四姐姐,昨晚長兄讓人抬著的那些屍體,是不是從你那兒……”
“沒關係,這筆帳,很快就會討回來。”雲朵勾了勾唇角,不以為然的輕笑道。
“姐姐這句話,也是妹妹想說的。”
驀地,一聲怒氣與傲氣糅合一起的女子尖銳聲音,在兩人的背後響起。
薄雲穎立刻轉過了頭,看向自己的後方,見到薄九薄雲珂正騎著一匹汗血寶馬,神氣凜凜的過來了。
薄雲穎沒有錯過薄雲珂那雙利劍似地眼睛裡,那一閃而過的濃烈殺機,不由一窒,身子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