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等望出個什麼名堂來呢,一頭大掃帚,就鋪天蓋地超沒天理的朝它砸了下來。
把人家又那個嚇得,是四處亂竄,抱頭鼠竄……
當然,抱頭鼠竄這就是個形容詞,因為它現在那樣兒,就跟受了驚的小耗子似地,幾乎都沒什麼兩樣了攖。
反倒是拿著那頭掃帚行刺咱這小可憐兒的婆子,被小可憐兒給嚇到了,沒差點就給跪了,“我的個老天爺啊,這是成了耗子精的蛇吧,怎就竄的這麼快啊!償”
著實傻眼的婆子,就傻愣愣的操著那頭大掃帚,眼睜睜的看著抱頭鼠竄的小青蛇,幾個呼吸間就沒了的身影。
聽說蛇膽非常具有藥用價值,至於蛇膽的藥用價值到底幾何,那就要取決於,要用在什麼地方,搭配別的什麼藥。
就跟蛇膽的大小,取決於蛇本身的大小是幾何一樣。
旁的蛇的蛇膽是究竟多大多小,咱是不大清楚的,可這小青蛇的蛇膽究竟有多大,咱一眼就能看個透徹。
你說它一條比一雙筷子加起來就沒大多少的小身板比起來,一顆蛇膽能有多大?
嘖,估摸著說它蛇膽能有拇指蓋大小,都有點兒太抬舉它了。
就揣著這麼一顆大小的膽兒,經過那頭兇如猛獸的大掃帚一下,可不得嚇破了膽麼?
可咱小青蛇並沒有,不但沒有,還用了它畢生最快的速度,用了最短的時間,穿過了最危險的街道,就這麼回到了,它的主人身邊。
*
東宮。
笠陽庭。
燕夙修坐在孟非離讓底下木工趕製出來的黃梨木製的輪椅上,提著醫治水壺,漫不經心的在給庭院裡的一叢薔薇花澆水。
人在這兒,心好像卻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手上水壺裡的整壺水都快全灑進了那叢薔薇,而水幾乎都已經從土壤裡冒了出來。
可見,他要是再不收手,這叢薔薇花,指不定就要被他給活活兒的淹死了。
好在咱小青蛇出現的及時,咻地一下,也不知道從哪叢花枝上彈射了出去,一頭,就飆到了燕夙修的懷裡。
把燕夙修那個給驚得,差點以為這貨是什麼毒箭暗器,條件反射般的拽起,兩手一翻,把它給弄折
好在蛇本身就是比較接近軟體的動物,這麼折兩下,是斷不了的。
也好在燕夙修回神的快,很快就看清了這是自己的愛寵小青蛇,不是啥暗器之類,於是,也就收起了後面準備要對小青蛇下去的死手。
燕夙修的表情有點兒錯愕。
倒不是小青蛇這樣作死的出場方式,讓他差點滅了它,因為本身小青蛇這貨皮的很,這麼作死的玩兒又不是頭一遭了。
燕夙修早就見怪不怪了。
而燕夙修之所以錯愕的根源,還是因為現在小青蛇的德行。
鬼知道這貨到底經歷了什麼,一條碧油油的身子,愣是給搞的又是沾了牆的白灰,又是沾了什麼不明液體,粘不拉嘰的,紅一截,黑一截,花花綠綠的讓人眼暈,腦袋上,居然還頂了半個雞蛋殼兒!
最最重要的是,這貨嘴裡,還緊實巴巴的叼著一條肚-兜兒,而這貨自己都髒成了這樣兒,這條肚-兜卻還嶄新嶄新,乾乾淨淨。
嘖,可見這回來的一路上,這貨是怎麼可勁兒的護著這條肚-兜的。
“咦……”二話沒說,燕夙修當先就用兩根手指捏住了小青蛇的尾巴,把小青蛇倒著提溜了起來,一臉的嫌棄勁兒。
小青蛇估摸著是沒勁兒了,動都不動彈一下了,任由自己主人如此的虐-待自己,倒掛在自己主人兩指間那樣兒,就活脫脫像條死蛇。
燕夙修被它那死樣子搞的有些哭笑不得,提起手裡那壺還在手上的水壺,就想幹脆給這貨洗洗。
可他正要往小青蛇身上倒水的動作就頓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小青蛇嘴裡始終愣是就沒肯鬆口的那條肚-兜兒,陷入沉思。
“誒,這條肚-兜怎麼這麼眼熟呢?”
花名在外的他按道理來說,這玩意兒肯定在不少女人身上看過不少。
可其實呢,他卻是託了自個兒手上這條小愛寵的‘福’,在自個兒的東華宮裡,還真就見過不少。
什麼款式,什麼花紋,什麼顏色的,他早就是看到眼花繚亂過了。
但他也是被逼無奈啊,也完全沒想過要記住那些東西,所以對這種東西說眼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他就是覺得小青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