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至極的人。
“小姐,現在出去,還是換身衣著比較妥當。”言書悄悄看了雲朵微微泛紅的眼角一眼,輕聲提醒。
雲朵點了點頭,眸子一眯,“那個人來了沒有。”
言書頷首,“已經早到了,正在四處尋找太子殿下。”
“哦?是嗎。”雲朵輕笑出聲,笑容又變得邪肆和痞壞,眼裡,寒芒閃爍,“那還不去指點指點,告知一下太子爺的去處?”
被撂在一邊的絃琴,就跟身上長蝨子了似地,光是站著都不安分,一會兒撓撓這裡,一會兒抓抓那裡。
聽到主子和言書正在說這些雲裡霧裡的話,她聽不懂,但是阻擋不了她的興奮。
於是絃琴舉著雙手就嚷嚷,“小姐小姐,我去我去,我要去!”
雲朵目光撇向她。
瞧著絃琴那憨直的還像個小孩子似地模樣,雲朵笑靨加深,“那便你去就是。”
絃琴這樣兒的,興許,反倒更不會遭人懷疑。
*
換好衣服出了後臺,一身小丫鬟的樸素打扮,又是勾著頭一路走出去的,所以,雲朵確實,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但她卻並不知曉,遠處高築的樓臺上,有一雙幽冷的眸子,正在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
“王爺,您在瞧什麼呢,怎麼不瞧表演了?”紫霓一臉不解,張望了一眼遠處,圍在戲臺子前的人群,又看了看自身身處的樓臺外,那周圍渺無人煙的婆娑樹影。
寒王雙手背到了背上,眸子一轉,目光便落在了,戲臺子圍觀的人潮末尾處,正在交談的兩個女子身上。
一個是穿著打扮,年紀很小的小丫鬟模樣,但穿的也是不差,不曉得,是哪家大戶世家裡頭出來的丫頭。
另一個,長相倒是不如何出眾,可貴在氣質出眾,渾身,都帶著那麼一股子英姿颯爽的氣度,端的是有些不凡,往這到處都是少不了千金美人兒的堆裡一戰,竟也是扎眼的很,這又不曉得,是哪家有些英武將才家出的小姐。
“自然,是在看好戲。”寒王雖然站的高,能看得遠,但聽力,是不可能聽得那麼遙遠,所以只能隱約的看見,卻是如何都聽不分明的。
可紫霓歪頭看向自家主子的面容,卻怎麼都覺得,自家主子,就好像能聽到,他所遙望的那兩個女子之間,交談的內容似地。
南湘館的假山群,在西南方向的位置,規模可是不小。
懷揣著以燕夙修的身份和心態,斷然會找較為隱蔽的地點,雲朵深入假山群,挑了假山與樹木最密集的地點尋找。
沒想到剛一走進去沒兩步,就被一隻大手從後面捂住了嘴,一隻大手攬住了她的腰,直往後面拖。
雲朵眼睛一利,剛要還手,可捂住自己嘴的那隻手幽幽散發的香氣,攸的鑽進了她的鼻子裡。
她很快就嗅出了,這個味道。
是熟悉的,是令她不知多少個日夜魂牽夢縈的,也是讓她欲罷不能心馳神往的……
她放鬆了袖子裡本要動作的雙手,任由身後的人,把她拖進了庇廕的,幽暗的場所。
沒多久,這人便把她粗魯的摔在了一座假山壁上。
凹凸不平的假山壁,把她柔軟單薄的背,給膈的生疼。
她正想起身,伸手揉一揉自己摔疼的背部,沒想到一雙手,立刻就被兩隻大手遏制住了手腕。
動彈不得的工夫裡,那雙大手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把她一雙手就綁在了一起。
綁的非常緊,弄得她的腕子都疼了。
夜色尚好,這裡雖然蔭庇,可月色斑駁。
縱然月光沒有灑落到其它的地方,但有那麼幾團光暈,就落在了很恰當的地方。
譬如,她眼前的,那人的臉上。
雖然月光不是特別的明亮,落在人的身上也不是特別的清晰,但是,已經足以,讓她看清眼前之人的真面目了。
雲朵歪了歪頭,紅唇放肆的上揚一角,“太子殿下不是向來最懂得憐香惜玉麼,怎麼到了我這兒,就總是這麼粗魯呢,真是令人傷心吶。”
“那是因為你這個瘋女人,沒有一點,是讓人想要憐香惜玉的地方。”綁完了雲朵的雙手,燕夙修手放了了開,隨之撐在她的身側,將她圈在自己的懷抱範圍裡。
他目光陰冷的注視著她的眼睛,聲音更是森然,“總是跟本宮鬧,總是惹怒本宮,真的很有意思麼,薄雲朵。”
他幾乎都快記不清,自己有多少次被她惹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