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警示,但有的要不是來不及,要不就是正在和-絃琴言書做鬥爭,手忙腳亂去捂住口鼻反倒讓兩個丫頭有了可趁之機。
這一下子,反倒有不少黑衣人,喪命在了兩人手裡。
情形,似乎有逆轉的跡象了。
屋頂上那些弓箭手都不敢再射箭了,撕扯下自己的衣服更加嚴實的矇住了口鼻,提起刀劍,跳下房頂樓閣,加入了戰鬥圈。
倒是整齊劃一,十分訓練有素的樣子。
梓棋墨畫這一下,也被拉進了與黑衣人打鬥的圈子,兩人時不時一左一右,一前一後,阻擋格殺四方衝上來的敵人。
敵人武功不是特別好,但也不能說很差,且勝在人多勢眾。
雖然就是這麼片刻的工夫,實際上,時間已經過去不少,四個丫頭的體力,漸漸開始下降。
尤其是墨畫梓棋,身為四人武功最低年紀最小的,剛才已經經歷了箭雨的襲擊,體力已經消耗不少,現在又要和四面夾擊過來的眾多敵人做鬥爭,已經顯出了弱勢。
這不沒多大會兒,一個黑衣人趁著兩人被另外幾個黑衣人纏鬥住的空隙,離開戰鬥圈,逼近了馬車,揚起手中大刀,就朝馬車車廂一砍。
這個黑衣人,內力居然不小,一刀下去,居然將馬車整個的車廂,砍成了兩半兒。
但馬車被燒的更脆了一些,馬車的用料本來就沒有那麼好,也是有關係在的。
劈成兩半的車廂,順勢而為的向兩側倒下,即刻的露出了,坐在了馬車當中的人。
很奇怪,馬車外面已經被火箭燒的面目全非,裡面卻一點事兒都沒有的樣子,甚至沒有一支箭的箭頭,有穿透車廂壁。
更奇怪的是,坐在裡面的兩主僕,更像沒事兒人一樣。
身為主子的一個還懶散的斜躺在車中的寶椅上,另一個,居然在給主子捶腿?
真是好興致……
這大概是但凡見到兩主僕的,內心第一反應。
更令人瞠目結舌的是,兩主僕的閒情逸致,似乎還遠不止如此。
現在都已經被暴露出來了,雲朵居然一點都不著急,還眯著眼睛看戲一樣,閒閒的問給她捶腿的方瑩,“你說……這都是誰家大半夜放出來的野狗呢?”
方瑩一腳將剛才揮刀劈車廂的那個黑衣人踹飛,繼續慢悠悠的給雲朵捶腿,“看這如此膿包的樣子,不是夫人花錢僱來的,就是九小姐家養的。”
“都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一個已經成了廢物的主子,那養出來的狗,自然就是最沒用的。”手肘撐在軟枕上,掌心托起腮,換了個姿勢的雲朵,笑眯眯的觀看著在場的黑衣人們,“我瞧著,也只有兒子都成了太-監的曲家,才能養得出這群軟蛋似地狗-奴-才,你說呢?”
兩主僕的聲音不大不小,可也不知道為什麼,遠的近的那些黑衣人,幾乎個個兒都聽得清楚。
這原本聽到他們是宰相夫人朝霞花錢僱的,或是薄家九小姐薄雲珂家養的黑衣人,並沒有任何的異動,一點反應都沒有,繼續都是該幹嘛還幹嘛,打的是熱火朝天的。
可乍一聽到雲朵說他們是曲家的狗-奴-才,還趁機編排了一下曲家曲五爺被廢成太-監這事兒,這些黑衣人就炸了。
原本還與四個丫頭打的難分難解的黑衣人們,也顧不得突然中斷打鬥會不會傷及自己,反正能撤的都撤了,返身就往雲朵方瑩那方,眼睛赤紅喊打喊殺的衝了過去。
他們卻不知道,中途變幻戰鬥方式和襲擊的目標,帶來的害處遠遠可不止會反噬這麼簡單。
琴棋書畫這四個丫頭都是伶俐的,也不是頭一次參戰的樣子,所以她們見機行事的應變能力特別強。
在情緒激動的黑人們都返身朝雲朵那方衝過去時,她們儘快解決了想拖住她們的少量黑衣人,然後再追上返身去襲擊雲朵方瑩她們的那波黑衣人——
因為是趁他們沒有設防或是沒來得及反應,所以現在解決起他們來,要來的比之前就輕鬆容易了太多。
方瑩眼看這居然瞬間逆轉的情勢,一向不苟言笑的她,居然也露出了點笑容,“小姐明智。”
“那是自然。”雲朵閒閒的吹了吹指甲,“趕快收拾了吧,本小姐睏倦的很了,只想好好的躺在屋子裡的高床軟枕上,美美的睡個好覺。”
方瑩應了一聲,扭頭就對琴棋書畫那四個丫頭款款而笑,“小姐的話,你們可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