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夙修被她這一腳踹的也不輕,一邊兒搓著自己被她踹的膝蓋,一邊兒揉著自己被她掐了多時的腰眼子肉,這疼的,讓他呲牙咧嘴,完全都沒剛才的一派太子架勢和氣度了。
“誒你這個女人,怎麼能如此粗魯野蠻!本宮可是你男人,你男人!攖”
眼瞧著雲朵欺負了自己,還把自己拋下揚長而去了,燕夙修加上剛才在薄久夜那兒的怨氣,和著現在這怒氣,立刻就發了出來,對著雲朵無情離去的背影低吼。
吼完了,他又覺得不對,立刻心虛的東張西望,見四下無人,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沒再揉膝蓋和腰眼子多少一會兒,他就故作派頭的抖了抖衣領,抖了抖袍擺,耍著腰上彆著的那支藍玉長笛,邁著優雅的信步,尾隨上雲朵的去路。
“愛妃,等等本宮可否?償”
邊追,他邊對前邊兒的雲朵呼喚,那語氣,那調調兒,跟抹了蜜似地。
又喚了兩聲愛妃,沒見雲朵答應,還反倒見雲朵加快了步伐,一會兒就拉長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咱太子爺終於不淡定了,也不管太子該有的瀟灑派頭了,拔腿就追了上去。
那傢伙,簡直就是一健步如飛。
雲朵似乎感覺到了後面有人追了上來,這腳下的步子不由的更加快了起來。
可她再快,哪有咱生著一雙大長腿的太子爺快?
咱太子爺三兩下就追上了雲朵,還一把就捉到了她的小手。
瞧他那一手小擒拿的漂亮動作,抓雲朵,簡直就像是輕而易舉的手到擒來了。
雲朵想要掙扎,卻根本掙不開他跟鋼筋似地手指,整個人還反倒被他連拖帶拽的扯進了長廊的一處轉角。
長廊左手邊連著後院的遊園,右手邊連著一堵黑瓦雪牆的牆壁。
燕夙修把她扯進的,正是雪牆的一處轉角內。
砰的一聲,燕夙修一手還拽著她的手腕兒,一手則撐在了她的頭部一側,將她禁錮在了他與牆壁之間。
“再跑一個試試,敢丟下本宮,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燕夙修的語氣可並不太好,那半眯著眼睛,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身上散發的威壓感,若是換了旁人,只怕腿都要被他嚇軟了。
可她薄雲朵並不是旁人,她一點兒都不怕他,抬頭挺胸,揚起頭,衝他皮笑肉不笑,“喲,太子殿下這會子怎麼不暈了?還挺龍馬精神的麼,豬都追不上太子殿下吧?”
“死女人,這是什麼比喻。”明明這比喻是打在自己的身上,燕夙修居然特孃的有點被逗樂了。
這樣一想,他覺得自己還真有點兒賤-骨-頭……
雲朵懶得理他,“少在這左顧而言他,沒事你裝什麼病秧子,有病啊你。”
燕夙修笑不出來了,氣性一下湧了上來,“本宮有病?本宮難道眼睜睜看著你和野-男人眉來眼去,就正常了?你薄雲朵沒事吧你!”
這回換雲朵想笑了,“什麼野-男人,野-男人誰啊,我什麼時候和野-男人眉來眼去了,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靠了,簡直莫名其妙!
“你還笑!”我們太子爺可是很嚴肅的,現在臉都快板成板磚了,“野-男人不就是薄久夜那禽-獸,禽-獸不就是那薄久夜!”
說到這,我們太子爺還非常氣勢洶洶的一下指自己的這隻眼睛,再指自己的那隻眼睛,“這隻眼睛,還有這隻眼睛,都看見了!”
雲朵沒有被他凶神惡煞的樣子給嚇到,也沒有被他的喝止給沒了膽氣,反倒笑的愈發歡了,尤其是看著他那張臉,簡直越看越想笑。
害她都不敢看他了,笑著都把頭扭到了一邊去。
燕夙修真是快被她這死態度給氣死了,眼瞧著她笑的連肩膀都聳動了起來,頓時就火大的實在忍不了了,鬆了她手腕的大手立刻猛地抬起,去捉她的小下巴,把她的臉又扭了回來。
“笑什麼笑,老實點!現在你可是落在本宮的手裡,信不信本宮收拾你!”
“啊哈哈哈……”雖然這廝捏自己下巴的手勁挺大,下巴挺疼的,但仍阻止不了一和這廝的臉打上照面的雲朵,歡快的笑。
“……”今天屢屢都在佔上風的太子爺,這一次終於嚐到了落敗的滋味了,他都快氣炸了,這沒心沒肺的女人還笑的這麼歡實。
氣的他真的都沒有的話說了。
他怎麼那麼心酸呢他?
雲朵眼瞧著太子爺跟斗敗的公雞似地,那小委屈的眼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