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烈看燕帝精神頭兒不大對,趕緊悄悄的上前,扶住了燕帝的手臂。``lwxs520`
而一邊的雲朵,提起的心,在聽到燕帝已經是暗含了妥協意味的話後,心終於放下,立刻朝燕夙修走去,扶住了燕夙修的手,用眼神詢問他,到底有沒有事。
兩人向來都是很有默契的,燕夙修哪裡會看不懂她的一個眼神,當下,按捺住心頭她對自己的關心而產生的喜悅,便是笑著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醢。
燕帝睜眼看了無言默契的兩人一眼,看後,他眼神開始糾結著,複雜著,痛苦著,最後,只能化作一聲長嘆。
燕夙修與雲朵做了退下之禮後,攙扶著離開了。
元烈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色同樣複雜的,忍不住,脫口而出的問,“陛下,您真的要讓殿下,跟四小姐就這麼在一起了?您明明知道的,他們是不能……”
“元烈啊,你可知道,那張婚書上,雲朵簽下的字,是什麼字嗎?”燕帝也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神情萎頓,人一下子,彷彿又蒼老了許多。
元烈回眸看向自己滄桑下來的主子,心痛的疑惑搖頭。
“她寫的是玉傾人,她的本名,還有那司法蓋章的日子,是好幾天前的日子了。”幽幽嘆了口氣,燕帝笑了,笑容卻很淒涼,很悲傷,“這說明,朕的兒子,太子,他是早就知道,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即便如此,他還要娶她,這說明什麼呢?緹”
元烈一怔,“這說明,太子殿下還要娶四小姐,無外乎兩個原因,一個,太子殿下真的很喜歡四小姐,已經真的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還有一個可能,那便是太子殿下很有可能想從四小姐身上,進行……復仇。”
說完,元烈又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他記得剛剛在御書房外,告訴四小姐是巫族玉家的女兒時,太子殿下明明情緒很激動,就好像……剛剛才知道一樣。
怎麼會,早就知道了呢?
他不明白,但也不敢說,更不敢問燕帝,因為現在看來,他極有可能對太子,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元烈感受到了,手上攙扶的燕帝,身子骨竟有些顫慄,“朕能怎麼辦,他自己已經把什麼事都鋪好了路,都給做絕了,朕還能怎麼辦?”
元烈所看到的,所聽到的,那都是一位老父親,無助而絕望的吶喊。
*
兩個人,是不可能再坐轎子離開皇宮了,只能再重新安排一輛馬車。
燕夙修讓孟非離下去安排了。
孟非離離開的時候,那看著自家主子身邊陪同的雲朵時,還在傻眼著。
馬車還是不能弄到宮裡來的,只能停到宮門外候著。
從御書房到東門,還有一段距離,兩人又不要四人抬的肩輿,所以,就這麼幹走著了。
兩個人,還從來沒有過,這麼平心靜氣,悠哉悠哉的,一起相扶相持,走在一條路上過。
直到現在,雲朵都還有點兒做夢的感覺,完全不相信,短短片刻的時間,自己這麼多天的痛苦與決定,全都被自己身邊的男人幾句話,全給顛覆了。
明明前不久,她才被他打進地獄裡,備受著折磨與煎熬,突然間,他呢,卻又像突然降臨的天神,對她伸出手,說要帶她脫離苦海,從此兩情相悅,攜手在一起。
她的天堂地獄,彷彿,都在了這個男人的一念之間。
想到了這兒,雲朵深深吸了一口氣,苦笑。
她知道,自己真是已經,愛慘了這個男人……
明明說好的不愛了,可是他的三言兩語,就把她給哄的團團轉了,她像個傻子一樣,竟然輕而易舉的,就相信他了。
因為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那麼信任自己的所愛,也不會需要理由。
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男男女女在情路上,當自己的最愛背叛自己的時候,一個兩個,真的像白痴一樣,都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
“愛妃,你在想什麼呢?”從御書房出來,雲朵就一直沉默著,這種沉默,令燕夙修有些忐忑,所以他強顏歡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試圖打破她的沉默。
“沒,沒想什麼。”雲朵被他鬧得回魂了,不過起初,神智並未全部回籠。
一句話的工夫,她基本神智歸位,這才發現自己,應了不該應的話。
她鬱悶的抽出左手,在他腰眼子上一扭,“誰是你的愛妃,再亂喊一句試試。”
腰眼子上的肉被扭得還挺疼,燕夙修卻硬生生給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