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暗啞低沉的嗓音,又在她的耳邊迴響,“不,我喜歡你吃醋,哪怕是在醋缸裡泡澡,我也喜歡……”
耳垂刺痛傳來,雲朵感覺到有尖銳的牙齒,咬上了自己的耳朵,她難耐的悶哼一聲,“你才泡到醋缸裡,你這個不要臉的……嘶……醢”
“那敢情好啊,我們夫妻二人,便雙雙在醋缸裡洗鴛鴦浴就是了……”舌尖又在雲朵的耳垂上一掠而過,感覺懷抱裡的雲朵渾身都是一陣輕顫,燕夙修就覺得甚是有趣,忍不住低笑起來。
“……滾蛋!”說話絕對超不顧十句,這死男人就要噴黃段子,就雲朵這樣經驗老道的壞女人,也真是快招架不住他了。
尤其是,他還總是喜歡這樣動手動腳,撩的她簡直是……
燕夙修哈哈一笑,看著她已經紅透的耳尖,知道再鬧下去,無非是兩個情況,一是徹底惹怒她,二則是擦槍走火,顯然這兩條放在現在的薄家這地兒,都是非常不可取的。
於是他笑過之後,就不再逗她了,正經起了顏色,“好了,不說了,還是說些正經事吧。”
忘情的,輕嗅起她的秀髮,他神往的露出享受般的表情,閉眼,微笑,“我答應你,以後與傾兒,不,是璧君傾,會保持應有的距離,而你也要答應我,不但不許再跟薄家兄弟走近,更不許與什麼寒王再眉來眼去了,聽見沒?緹”
聽到他這麼說的雲朵,當即就是精神一振,眼裡透出光來,嘴角忍不住一點點上翹,“你說的,都是真的?”
薄久夜跟薄久闌,在她這裡,根本就無足輕重,以後真入駐了東宮,就算她想,恐怕也未必再能見到他們,何況,她根本就不想再和他們有什麼交集。
如果用這種小事,來兌換他燕夙修這樣的承諾,那麼,她根本連想都不用想,當然一百個願意!
可他說的只是氣話,還是哄她的謊話,她需要,得到他肯定確切的答案。
雲朵這麼的不信任,以及對這個事兒並不重視的程度,令燕夙修有些慍怒,“當然是真,我豈是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人?”
他的惱,卻讓雲朵不由的欣喜,甚至是心潮澎湃的程度,她已經忍不住轉身,要面對面的再問他一句。
是不是這將代表,他的心裡只有她,沒有她?
但她剛在他懷抱裡轉了半圈,眼看就要與他再次面對面的交談,卻聽又突然說道:“對了,你也要答應我,上次在南湘館做的事情,你以後都不許再對她做了,還要給君傾賠禮道歉,我們已經對不起她太多了,怎麼還能再欺負她呢?就當是為了我,不要再增加我對她的愧疚了,嗯?”
雲朵覺得自己一顆狂熱的心,就這麼瞬間,涼了半截,她覺得十分可笑,“如果說,我不答應呢?”
說了這麼多,原來說到底,是怕她再對璧君傾下手,所以變相的特別保護,是嗎?
真好笑,什麼叫我們對不起她?
她薄雲朵是殺了她璧君傾的全家,還是吃光了她璧君傾家的糧食?
她是搶了她璧君傾的男人,可前提是,他燕夙修有在身上貼璧君傾專屬,還是和她璧君傾的做了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他燕夙修變了心,那隻能是她璧君傾做得不夠,拴不住他的人,更拴不住他的心,哪怕今天不是她薄雲朵,換做是別的女人,他燕夙修照樣會移情別戀!
感情的事,在沒有越軌道德底線的前提上,根本就沒有對錯,憑什麼要把犯錯的帽子,扣在她薄雲朵的頭上!
還是說,在他燕夙修的內心深處,就是覺得他們之間的這段情,就是那麼的汙穢不堪?
雲朵搖了搖頭,再不敢深想下去,在燕夙修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前,她就睜開了他的懷抱,“好了,我累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剛要說話的燕夙修,就被她這麼打斷,倒也沒什麼,可她突然變得冷淡的語氣,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想要去拉她的手,“朵朵,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仗著敏銳的反應力,雲朵及時的,不著痕跡的避開了他的手,頭也不回,繼續朝前邁著步子,“沒什麼,你回去吧,不送你了。”
燕夙修總覺得哪裡不對,可看著連背影都顯出無比疲憊的她,他想要刨根問底的想法,就生生扼殺在了腦海裡。
半空中的空手,蜷成拳頭收回,他哂然一笑,“也是,以後能說話的機會多的是,何必,這樣急於一時呢。”
目送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在了小徑的樹影盡頭,燕夙修這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