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並沒有持續多久,片刻的糾纏過後,魘就放開了雲朵,臉上還是一副嫌棄的表情,立刻趕緊的把她的下巴骨合了上去。
“像條死魚一樣,一點意思也沒有。攖”
話是這麼難聽沒錯,可他自己卻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卻不是這樣的。
那火辣辣的目光,瀲灩起來的眼波,分明處處都在昭示著他的……意猶未盡。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了,還是起了別的不可描述的心思,他的眼睛下一刻趕緊的瞥了開償。
視線瞟來瞟去,最後終於在他手中的紫玉小瓶子上落定。
“嘖,光是吃清熱解毒的藥還不夠,還要幫你上藥,爺真是欠你了,倒了八輩子的黴。”
嘴上邊抱怨,邊拔了拔掉了紫玉瓶子的軟木塞,隨後,他的手就下意識的往她心口處伸了過去。
穿心掌,自然掌如其名,是打在胸口位置的。
只是……
當看到雲朵心口的高高隆起……
魘伸過去的手就靜止不動了,轟得,他的臉,甚至脖子耳朵根,一下子通紅一片。
“你你……你這個死女人傷哪裡不好,居然要傷這裡!”
忍不住結巴了一下的怨言說到這,魘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似地,通紅的臉瞬間又黑了下去,“那個混-蛋敢打你這裡,非把他的手砍下剁碎了餵狗!”
殺氣騰騰的狠話一說完,他又惡狠狠的瞪向了雲朵,“膽敢讓人傷你這裡,你也不會在意誰給你這裡上藥吧?該死的女人!”
然而話是說的這麼狠,伸出去給雲朵撥開衣襟的手,卻在發著抖……
那慢騰騰的動作,好像那衣襟裡面藏著的是什麼可怕的東西,讓他下不去那個決心,也讓他忐忑似地。
畢竟這個地方,他還沒有碰過,也還沒有看到過……
誠然,當衣襟終於被拉開了一點,露出小片賽雪的肌膚,與微露的鎖骨,魘的大手劇烈的哆嗦了一下。
空間裡,有一種餓獸的吞嚥聲,迴響了一下。
魘的目光變得愈發火熱起來,且眸色也開始急劇深沉下去,像深沉的看不到底的死海里,無風自起兩汪漩渦。
大手一個哆嗦過後,反而不抖了,撥開衣襟的動作也變得利落起來,速度也加快了。
不過就是魘粗重的兩個呼吸間,衣襟就被撥開了好大一片,豔紅的肚-兜一角,與同色的細小肩帶,便露了出來。
魘的呼吸頓時一滯,大手卻毫不猶豫拽著衣襟想要用力一下扯下。
可就在這時,一直氣若游絲深度昏迷的雲朵,卻突然發出一聲悶哼,蹙著眉,腦袋動了動。
魘的手就像被尖刺扎到了一樣,攸的一下往回縮了回去,湊過去的身體也往後縮回去。
誰曾想,這身體往後退的太過用力,而這個椅子偏偏還是沒有靠背的。
於是乎,堂堂的毒醫鬼手,就這麼帶著一個特別難看的四仰八叉,狼狽的摔倒到了地上……
“什麼聲音。”
雖然這屋子都是真材實料用得好,隔音非常不錯,但隔壁鬧的動靜不小,薄久夜也是個習武之人,自然就聽到了。
薄久闌眉角微動,“家主應該現在就做決定,要不要與闌聯手。”
薄久夜的注意力不得不再次回到薄久闌的身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這個從小看到大的親弟弟,卻怎麼也看不透,“三弟,大哥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頓了頓,薄久夜的眸色變得幽深起來,“你從來就沒關心過她,甚至都已經不記得還有她這個人了吧?現在為什麼要跳出來,要干預她的婚事。”
“家主不是也不想把她這麼一顆突然變得有用的棋子兒,去用在一個無法收為己用,無法掌控在自己手裡的山野莽夫身上,不是麼。”薄久闌並沒有直接回答薄久夜的問題,反倒左顧而言他,丟擲另外的話題。
眼見薄久夜臉色微變,薄久闌卻依然神情寡淡的繼續說道:“闌願意做這個推波助瀾的助力。”
“呵,大哥本以為你真的是雙耳不聞窗外事,對薄家的一切你都漠不關心。”薄久夜冷笑,“原來大哥是一直都看錯你了。”
“家主,闌公務纏身,還請不要浪費闌的寶貴時間。”薄久闌屈指撣了撣袍擺,從椅子上站起了身。
提及到他所謂纏身的公務,薄久夜就氣不打一處來,“豐耀的案子為什麼你非要接手,為什麼你總是要扯大哥的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