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時,充滿整個帳篷內,香氣不再是幽淡清雅,而是濃香的刺鼻。
甚至,那濃厚的香菸,幾乎是辣人眼睛。
“啊——攖”
終於發現有人侵入的榻上四人,除男人冷淡的望著這番作為的十三公主以外。
其餘的三個女人,頓時就被嚇得花容失色,失聲尖叫償。
且,那三個妖豔的如同美人蛇的女人,在尖叫的同時,還一個個的不是直往男人懷裡鑽,就是緊摟著男人——
那曖-昧的姿勢,緊迫的力道,似恨不能與男人合二為一才好。
十三公主看的愈發窩火,手中的九節鞭就像瘋了的藤蔓,隨著她狂亂的甩動,攀附上帳內的一樣樣擺設,捲起,再被狠狠甩出,乒乒乓乓的撞擊——
片刻,擺放兩側的燭架也好,用來賞玩古董的博古架也好,都未能倖免於難。
全都被九節鞭卷倒在地,摔成一地的狼藉。
啪的一聲,十三公主手中九節鞭甩在軟榻前置放的一張檀木雕花長桌上。
之後,噼裡啪啦數聲,長桌應聲碎裂成無數塊,攤了一地。
“鬧夠了沒有。”
拿過其中一個妖豔美人手中顫巍巍的,卻一直沒有掉地的酒杯,燕夙修優雅的輕啜了一口,面罩寒霜的看著十三公主那張不知何種原因,而通紅了的雙頰。
“沒有!”十三公主眼中含火,目不斜視的與燕夙修四目相對,目光盡是惱怒,也有濃濃的失望。
說完,手上一動,手中青銅鑄就的九節鞭一陣叮噹作響。
金屬的碰撞悅耳且動聽的很特別,但其中包裹著的那股子殺伐,卻是無法令人忽視。
“太子面前豈能如此放肆,這位姑娘,你也太沒規矩了吧?”
“就是,這男人啊,本就是喜新厭舊的,都是一貫喜歡溫柔大方的,嘖嘖,小妹妹,咱們太子爺不要你了,你不能總怪我們太子爺花心,是時候,也該在自個兒的身上找找原因了。”
“呵呵,這位小妹生的倒是人比花嬌,要是給我們寧家的老嬤嬤調-教調-教,指不定往後吶,定是個會伺候男人的好苗子呢。”
三個妖豔女人,你一句我一句,不是狐假虎威扮起了威嚴的高高在上之人,就是明裡暗裡的對十三公主進行諷刺和羞-辱。
想來,是太子剛才對十三公主的態度,成了助長她們氣焰的後臺,還給她們壯了膽量。
然,十三公主聽了之後,非但不像剛才那麼氣勢洶洶了,人反倒安靜了下來。
就在三個妖豔女人以後自己的話,對十三公主起到了震懾作用時,十三公主卻撲哧的笑了。
“喲,本宮還當是誰家的女兒,原來是工部尚書寧海寧家的。”
正當三個妖豔女人不明所以十三公主為什麼笑,還自稱本宮,但是在十三公主提及自家背景,均露出倨傲的神情時。
十三公主又笑開了,“工部常年修繕東家牆,西家壁的,最近更是日夜兼程的修補宮闈城牆,這還真是不奇怪,寧家女兒這一張張的臉皮子,竟是比城牆拐都厚,原來,都是祖上家傳的吶。”
一手把玩著九節鞭,十三公主一手捂著小嘴嬌笑,笑的真是人比花嬌。
“你,你竟敢公然辱罵朝廷命官!”
“知道辱沒二品尚書是什麼罪名麼,小姑娘。”
“太子殿下~您要為我們做主吶~”
三個妖豔女人急了,不是威嚴恐嚇十三公主,就是在太子懷裡撒嬌。
“滾!”燕夙修沒有任何的表示,只給這三姐妹送上這一個字。
三姐妹頓時愕然,似乎怎麼都沒想到,剛才還對她們寵幸有加的男人,突然就變成了這般兇狠無情。
“公然辱沒朝廷命官,輕則下獄禁閉,重則拔舌火烙,而辱沒三品大員以上,罪加一等,當滿門下獄,流放邊疆。”在那三姐妹還兀自愣神之際,十三公主笑眯眯的揹著雙手,朝軟榻步步逼近。
她的目光在三姐妹濃妝豔抹的臉上流連而過。
待到榻前時,她腳步站定,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三人,笑容一凝,眼含冷冰,一股天生至高的貴氣渾然散發,“不過,本宮倒是要看看寧海那個老匹夫究竟有何本事,不但能拔本宮的舌頭,還能流放燕氏整個皇族。”
那三姐妹被十三公主的氣勢一驚,畢竟天生自帶至高無上貴氣的人,不是誰都有的。
而十三公主後面的話,則是令她們駭然。
三人誠惶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