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便跟了過去。
不過她的視線更是到晚了一步,連薄雲珂與薄雲惜的影子都沒見著。
她唯一見到的,也只是一向跟隨在薄雲珂與薄雲惜身邊的,那些個貼身的婆子和丫鬟。
而今這些下人,都安分守己的當起了守門人。
薄雲穎眉尖一蹙,“姐姐,看來她們一招不成,又想再生一計了。何況我們在夜宴上,風頭還蓋過了她們,只怕這一次,就不再是簡單的弄斷雲穎的琴絃,弄瘋姐姐你的牛了。”
“知道一個武林高手,是怎樣練出來的麼。”屈指彈了彈裙襬,雲朵側回身,撩了帳簾,躋身而入。
“勤學苦練?”雲穎隨步跟進去,回話用的是反問句,顯然她並不肯定。
倒不是她對自己的答案沒信心,而是她認為雲朵既然這樣問,那麼答案,肯定沒有她想的這樣簡單。
“不夠全面。”進了營帳,雲朵邊開始摘下面紗,邊走到桌邊,拿了桌上的茶壺,往空杯裡斟茶。
“哦?”雲穎生了興致。
“其實真正的高手,都是透過一場場廝殺,透過一個個對手喂招,一點點成長突破出來的。只是假模假式,按照拓本上死板硬套的學,那也不過都是假把式,永遠不可能學到真本事。”
說完話的工夫,兩杯茶水已經斟滿,雲朵將兩杯拿起,轉過身,將其中一杯,遞給了雲穎。
雲穎接過茶水,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後,便扯了面紗,喝了起來。
剛才在席上,她們兩個為了以防飲水和食物裡被人動手腳,所以兩人什麼都沒動。
往常雲穎吃喝時,都是斯斯文文,是道不盡的小姐作派,現在卻跟著雲朵學豪了,一口就把茶水喝了個乾淨,還拿袖子隨意的擦了擦嘴。
若不是生得好,當真千金小姐的一點樣子也要被毀的一乾二淨了。
雲朵見了,卻笑的有了顏色,“你啊,只管拿她們當給自己喂招的對手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好擔心的,就先回去歇了吧,養足了精神,才好陪她們慢慢玩兒。”
雲穎沒有拒絕,聽話的辭別了雲朵,回了自己的營帳。
她剛一走,雲朵就招了花無心前來,是打著給她更衣的名義。
當花無心來的時候,雲朵就看到他的一顆腦袋,幾乎都要垂到地上去了。
雲朵搖了搖頭,轉身拐進了高大的雕花檀木屏風後。
“知道為什麼偏要叫你來麼。”
邊在屏風後脫著已經被自己親手剪的,沒剩多少布料的紅舞裙,雲朵邊語氣不善的發問。
雖站在屏風外,厚實高大的屏風遮擋了一切不該看的,花無心還是把頭垂的更低了幾分,就剩染了幾分緋色的耳朵尖兒,露的明顯。
樣子簡直跟鴕鳥沒什麼兩樣了,但那聲音,卻比蚊子還小,“奴……奴婢知道,四小姐是想借此,來吩咐奴婢要事。”
“這是一點,更重要的是,我要消除旁人對你的戒心,讓他們知道,你就是一個小丫鬟,沒什麼不同。”三兩下解決了身上的衣物,雲朵拿了一條絲帶,把頭髮隨意綰了一下。
遂,踩著腳下毛茸茸的羊毛毯,走向了早就準備好了熱水的浴桶。
“是。”花無心的聲音裡,透出了自責,“都是奴婢做得不好。”
“旁的做得好不好,那都不要緊,但細作這一點若是做不好,被人懷疑上了,那就是丟命的大事。”教導下屬的時候,雲朵向來都是很嚴肅,現在就算進了浴桶,下了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