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來與人消災的,不喜歡旁人指手畫腳,那我自然不會不識好歹繼續幹涉,但是……如果舍弟是因為魘先生的任性,而丟了小命,我薄雲朵可不介意,在替舍弟雪恨的黑名單裡,也加上魘先生的大名。”
“你在威脅爺。”沒想到自己的關心不但沒有得到應有的感激,反倒還得來這麼一個威脅,魘向來的冰冷的臉上,竟有了一抹笑,卻是充滿詭譎的笑,“很好,那爺就不醫了,看誰怕誰,有種你就放馬過來試試。”
“是啊,誰怕誰呢。”雲朵似笑非笑的抬起雙手,雙臂交叉在胸前,十指一張,每一個指縫裡,都夾了一支藍光閃閃的飛刀。
剛才在外面,雲朵就已經想的很清楚了,她可以忍,可以委曲求全,但前提,是不能觸及她的底線。
上回她就已經領教過了,這個鬼手魘是個軟硬不吃的混球,這一次,絕對如果這次乖乖合作,她仍然不介意自己可以放低身段,只要他不會再對自己動手動腳。
那他仍然就還是她弟弟的救命恩人,她仍然欠他一條命,會尊他敬他,想盡辦法把這人情債還給他。
可現在呢,她的笙寒已經命懸一線,這位魘大爺倒好,還在這裡跟她耍威風,在耽誤笙寒生命時間,簡直就是讓人忍無可忍!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既然對方軟的不吃,硬的不吃,那就來吃不要命的,誰怕誰——
跟他客氣兩回,還就真當她是個軟柿子了?
魘見雲朵這真是要和他大幹一場的架勢,氣的嘴角一哆嗦,立刻拍案而起。
沒想到這一用力,又拉扯到了胸前的傷口,令他臉色又是一白,身體一晃,差點就要暈過去。
一旁的老伯看的分明,趕緊上前,不著痕跡的將魘扶了一下,臉上則帶著討好的笑容,面向雲朵那方,“薄四小姐勿惱,我家爺他不是不想立刻給您的舍弟醫治,只是我家爺長途跋涉好幾天連續的日夜顛簸才來了這,所以身子有些不爽利,這情緒難免受到了波折,還望四小姐能夠體諒體諒。”
“可舍弟眼看就要一命嗚呼,誰又來體諒我?”老伯的話讓雲朵激動的情緒有所稍緩,但仍然沒好氣,焦躁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