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不知道……”魘冷笑一聲,施施然從長椅上起身,“誰信。”
說完,轉身就出了長廊,往隨雲院的後-門走去。
老伯追上去,視線落在魘懷裡還窩著的波斯貓身上,有點無語,“爺,您不是不喜歡這溫順的動物嗎?”
其實他更想問,主子您就這樣問都不問這貓的主人一聲,就要強行把貓帶走,這就是典型的強盜行為,這真的好嗎?
“貓跟她不匹配,爺好心幫她清理。”魘說的理直氣壯,毫無罪惡感可言,手裡輕撫波斯貓的動作就愈發的輕柔了,“回頭你讓人把宮裡那頭豹子送過來給她就是了,以小賠大,真是便宜她了。”
“……是。”老伯一抹額頭上的冷汗,臉皮抽搐。
當一隻溫順的波斯貓,第二天卻變成了一頭非常兇狠的豹子,雲姑娘這個主人後面的反應,他已經不敢想象……
倆主僕來的也算悄無聲息,薄家旁的各院裡的人是不知道,但隨雲院裡的人都知道這倆主僕的存在。
不過是礙於對她們主子薄久夜,以及現在這主子薄雲朵都是不敢惹的狠角色,她們這些奴才自然不敢造次,再不會輕易把隨雲院裡的任何人或事傳揚出去,或是買賣給薄家的其他主子。
想要活的更長久些,她們自然是聰明的選擇,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看見,什麼不該看見。
不過,隨雲院裡的奴才們本來都想不去在意這倆主僕的存在,就當做沒看見,可她們都是女的啊。
平常就很少見到男子,就算見到了,也不過就是偶爾見到的薄家幾位爺,而她們這些身份低下的婢女,也僅僅只能在遠遠看一眼的程度上。
哪裡像現在這樣,如此近距離的看過一個男子?
何況,魘的長相實在不俗,不是普通人才有的相貌,一看就非等閒,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樣。
即便薄家裡的幾位爺都長得很好,但是皮囊歸皮囊,除去皮囊外,他們就只是俗不可耐的俗人,哪裡能跟魘這樣通體仙氣的奇異男子可比?
於是乎,這挨不過那份仰慕的隨雲院的丫鬟們,乃至那些上了年紀的婆子們,又開始三五成群的在一起,把魘給圍觀了。
魘倒是早就習慣了這種氛圍,對隨雲院裡這些丫鬟婆子們的行為視若無睹,旁若無人的繼續他要離開隨雲院的行程。
這次選擇走後-門,而不是像上次那般想大搖大擺的走進薄家,實在是因為魘太懶,懶得去花時間去應付薄家看大門的門房,於是今天就乾脆選擇很低調的從隨雲院的後-門進來。
當然,其中有沒有故意想耍一耍薄雲朵的目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怎麼來的,還怎麼走,然而,卻不可能有來時的那麼輕鬆灑脫。
就在看到後-門前倒了一地的婆子們的那一刻,魘就被身後傳來的聲音叫了住。
“魘神醫,我們相爺有請。”滿頭大汗的寧管家,強忍著想要大口喘氣的***,客客氣氣的在魘的身後行禮。
沒人看到魘此刻微揚的嘴角。
只是不知道他這迷之微笑,是因為後-門前被薄鳳眠那熊孩子毒翻了的那幾個婆子,還是因為身後叫住他的寧管家。
隨後,魘就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往後-門外走去,理也不理會身後的寧管家。
“誒——魘神醫!”寧管家見狀,一愣之後,忙衝了上去,打算要去追魘。
卻被在魘身後隨行的老伯,反轉過身,抬起手臂將寧管家一把攔住。
一點也不像對雲朵那樣和藹可親的笑,老伯而是一臉面無表情,“對不住了,我們爺不是誰請,就能請的動的。”
寧管家完全傻在了原地。
因為他壓根就沒想到,對方會這麼不客氣的給自己這麼大一顆釘子碰,而且對方不客氣的矛頭更是直指自己那樣了不得的主子,這樣的直截了當。
老伯將寧管家的反應看在眼裡,心下覺得好笑,再也沒有理會,嗤之以鼻的轉身繼續跟著自家主子出了隨雲院的後-門。
他最厭惡的,就是這種自以為高人一等就開始目中無人,以為世間所有人都要拜服在他腳下一樣的人。
當然,如寧管家這般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奴才,更加的噁心可惡。
倆主僕就這樣不可一世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等寧管家反應過來時,人都已經走遠了。
寧管家不是個蠢人,知道自己追上去也於事無補,於是不屑的呸了一聲後,趕緊又小跑著往前院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