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很篤定。
“屬下無意冒犯。”花無心又把頭垂了下去,態度擺的很恭敬,“屬下一直在等候君上歸來,當接到君上來的訊息時,屬下本打算親自迎接君上,不想君上……”
不想,她卻被燕夙修擄了,本來還想要不要出手,結果卻發現他們兩個在偷-情?
雲朵已經在心裡將花無心後面想說的話,全給接洽了出來,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什麼都沒有看見。”
她知道花無心武功很高,上一次,她打的不過是佔據地理優勢戰略與心理戰術,以及趁他被車輪戰後已經疲憊不堪,所以,才贏了他。
不然真以武功上論成敗,只怕她過不了二十招,早就是此人手中的一具屍體了。
也就不奇怪,他一路跟蹤她和燕夙修,她沒發現便罷,連燕夙修都沒有發現。
而不管她現在和燕夙修鬧成了什麼樣子,她都不希望自己和燕夙修之間的關係,被傳揚出去。
其實她現在倒是不需要像以前那麼顧慮了,旁人知道了又如何?
可燕夙修……呵。
“是,屬下什麼都沒看見。”花無心毫不猶豫就應下了雲朵的話。
雲朵深深看了花無心一眼,抿了抿唇,便揮了揮手,“出去吧,讓我先靜一靜。”
是,她現在什麼都不需要,只想花點時間,花點個人空間,讓她從剛才接二連三的事件裡,冷靜冷靜。
因為她現在也就是勉力支撐表面的鎮定自若了,內心,其實早就已經崩成了一盤散沙……
誰讓她薄雲朵是人,而不是神呢……
“是,屬下告退。”花無心沒有多話,應聲抱拳,一點時間不浪費的離開了房間。
當門關上的剎那,雲朵便像斷了線的木偶,沒了骨頭似地完全癱在了椅子上。
由於椅子上漆上的太過光滑,她就隨著椅子下滑,一直滑到了椅子腳下,跌坐在了冰涼的地上,神情木訥,眼神空洞。
“燕夙修……”
花無心出門後,便站到了房門前,隔了一條走廊的屋簷下,一動不動,只是看著自己的一雙手,愣愣的出神。
*
彼時,燕夙修回到東宮後,抱了幾大罈子酒,直接坐在了正宮的屋頂上。
對,他什麼都沒有做,僅僅就是如此而已。
但對於東宮裡的其他人來講,這就不是什麼僅僅如此四個字了,而是驚悚,是恐懼!
東宮裡豢養的無數猛獸,突然全都瘋了似地,從惺忪沉睡的狀態中猛地醒轉後,隨之掙脫了一個個鐵籠——
狼不下二十匹,還兼雪狼豺狼等多個品種,老虎豹子獅子,因為品種少,所以相對的數量也不多,但是統共加起來,那也是整整三十三匹的數量。
可怕的數量——
燕夙修回來的悄無聲息,他武功深不可測,又是回到自己再熟悉不過的本家,那更是猶如如入無人之境。
所以東宮裡忙碌的宮人們並沒有發現自己的主子回來了,不但如此,更不知道他們的主子回來後,竟讓宮裡豢養的三十三頭野-性難馴嗜殺成性的肉-食猛獸發了狂!
所以,當這些乍出牢籠的肉食野獸們襲擊時,他們不是在叫苦不迭的忙碌,就是在輕鬆愉快的插科打諢,根本都是猝不及防,就已經被猛獸一口咬住,頃刻沒了四肢,沒了頭,沒了性命!
到死他們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到死,他們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些接受了太子訓練已久,並且已經無比溫順下來的豺狼虎豹們,卻突然襲擊他們,毫無血性的就要了他們的命!
是,他們不知道,但聽到很快就有了的慘叫聲趕來的大總管孟非離,看著剎那就成了修羅場的東宮,卻立刻明白了過來。
“殿下的嗜血癥不是已經好了嗎,這是怎麼回事!”孟非離的臉色白的像紙一樣,眼看東宮血流成河,滿地死屍,他的面目中都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