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兒無疑煽動了燕夙修。
見他眼色深沉,像是一汪翠玉要滴出玉液來,又像要吞噬所有的深湖漩渦,而瞳眸外的眼白,則開始泛起了血色。
本來他不緊不慢的親吻,開始變得有些沉重,每一個落下,頃刻都像被烙上一朵瑰麗的梅花。
而每一次他修長炙熱大手的遊弋,都像是烈火過境償。
讓她覺得肌膚下血管裡的每一滴血,都要熱的沸騰起來,頃刻似要被蒸發幹掉了一般攖。
她像來都不是個被動派,需要什麼想要什麼,她都會主動的去爭取,去得到,甚至,去搶奪。
這一次她也不例外。
她已得自由的手腳,便開始反手向後,從上至下,輕撫身後男人的發,男人的臉,男人的眉眼……
燕夙修張口便咬住了她那隻不安分的小手,咬的有些狠,動作力道跟他此刻獸一樣的眼神,是相得應彰。
他啃著她的手指,染著一臉的渴望,在她耳邊動情的呢喃:“幫幫我……唔?”
聽到這話,雲朵的臉轟得一下燒的火紅,大腦有片刻的空白,嗡鳴作響。
她自然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現在她能說話,她恐怕就要忍不住,要像以前一樣忍不住去笑他,笑他像個不經人事的小處-男一樣。
也許這對男人來講,可能就是值得打擊自尊的問題,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男人,總是把自己睡過幾個女人當在朋友面前炫耀的資本。
然而,其實在女人眼裡,不管男女都該是平等的,所以她們同男人一樣,不希望也不喜歡自己所愛之人在這方面,有過多‘豐富的經驗’。
她也不例外。
所以她現在很高興,心裡有種即將滿溢位來的甜蜜。
那麼,即便是羞澀的,她也有了底氣和勇氣……
耳邊聽著頭頂上的軒窗傳出那些大臣與薄久夜商討的聲音,雲朵鼓足了勇氣,懷揣著一樣忐忑卻又充滿怪異刺-激的心情,將被燕夙修咬著的手指抽出。
邊將這隻左手沿著他的頸項一路向下……
一牆之隔外,揹著曾經愛恨交織的男人……
這是一種有著恐慌,卻又夾雜著變相快-感的背叛行為,同時,何嘗又不是一種變相的割捨,變相的徹底斬斷?
是了,她是時候該和過去,該和過去的那個傷她至深的男人,說再見了。
感情這個東西有時真的很奇妙,原來雲朵還以為自己以後,都將在報復薄久夜的快-感中度過餘生,如此心如死灰,根本再也不會知道動心和動情,是個什麼滋味。
萬沒有想過還能有絕地生花的一天。
這一切都是不由自主的,她本來還想拒之門外,她也不得不承認,在那諸多她和燕夙修不合適的藉口裡,是有著恐慌和害怕的。
她怕,怕一切又再度重演。
但是這一次的七殺之行,她的心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想啊,人生在世匆匆數十載,看起來漫長,其實異常的短暫。
甚至你還不知道,你下一秒,會不會就無端的死了?
永遠太遙遠,她更喜歡當下。
且她這種人,並不是一個輕易就會動情的人的。
而燕夙修和薄久夜,他們是不一樣的。
何故為了一個薄久夜,她就要一棍子打翻一船人,要為了一個區區薄久夜,放棄自己再愛的權利?
他薄久夜配麼?
答案顯而易見,他薄久夜,根本不配。
所以她何不灑脫點,拋開所有的顧慮,所有的不安,再敢愛敢恨來一場,那又如何?
想到此處,雲朵只覺胸口滾燙,一種滿腔熱血的感覺令她愈加的心潮澎湃。
所以她放開了所有的羞臊和顧慮……
與之融為了一體。
……
雲朵的腳已經發軟了,隻手虛扶著牆不讓自己狼狽的跌到地上去,兩眼霧濛濛的。
她已然……意亂情迷。
可燕夙修卻突然眼神轉冷,原本白裡透紅的臉,霎時變得鐵青,所有的動作,全都硬生生的僵住了。
由於是始終背對著對方,雲朵根本看不見身後的燕夙修此刻的模樣。
彼時又是情動智昏之際,便也少了平素的敏銳,她只當他是憐惜自己。
可她卻不知道,對方的臉色一片陰霾,那雙妖色肆意的眸子,此刻裡面雖然烈火熊熊,但那顯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