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夙修無語到了極點。
他不想爭論什麼大小問題,他現在就只知道她薄雲朵這個臭女人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自己做的事不肯承認便罷,居然還比什麼……
想到這,咱倍感無語的太子殿下也不知道是怎麼就鬼使神差了,目光不自禁的就看向了薄雲朵的雙……
兩人靠的實在太近,對方有一點小動作,哪怕只是一個小眼神,這方都能看的個一清二楚。
而看清燕夙修的視線正看向自己胸口的薄雲朵,連忙故作羞澀的拿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嗔怪的斜睇燕夙修,另一隻小手則捏起蘭花指,極為風-騷的往燕夙修腦門子上一戳,“矮油~殿下好討厭吶~”
燕夙修渾身一個哆嗦,汗毛倒豎,見鬼似地忙自動的後退兩步。
薄雲朵被燕夙修這樣的反應惹得哈哈大笑。
兩人這般旁若無人的打鬧,似乎完全就沒有發現,站在一側的孱弱少年那看著兩人‘打情罵俏’的雙眼,此刻是何其的深幽陰暗。
甚至直到少年離開了屋子,兩人都沒有看見。
不一會兒的工夫,少年很快的將一份嶄新的文房四寶拿回屋子時,薄雲朵和燕夙修這才默契的停止了嬉鬧。
燕夙修是一肚子的怒火本無處發洩,搞不懂怎麼就因為雲朵老不正經的嬉戲,反倒莫名的就洩了去了。
抬手揉著太陽穴,他的視線只得看向下榻正走向了屋裡那張破桌的薄雲朵,無奈言歸正傳,“原本你可以好好的利用熊曉曉的屍體,對背後陷害你的薄雲惜倒打一耙,為什麼不做,你到底想做什麼?”
很少有人讓他看不懂,而且他本以為她薄雲朵很好懂,結果現在他卻發現,這個小女人根本就不像表面那般純粹簡單,把他弄得都有些糊塗了。
走到了桌邊的薄雲朵伸手接過笙寒乖巧遞過來的狼毫毛筆,執筆靜候著笙寒磨出墨汁。
她挑眉勾唇,“呵,薄雲惜……一隻隨手就可以捏死的跳蚤,有那個資格讓本姑奶奶費心去除麼。”
燕夙修嘴角微微抽了抽,對這個女人的狂妄程度,再度重新整理了新的標準,“那你到底想怎麼做。”
不怪他好奇,是這個小女人,主動的挑起了他的好奇欲!
蘸墨,提筆,薄雲朵開始在桌上展開的白紙上,銀鉤鐵畫。
她的笑容狷狂,邪肆惡劣,口吻比剛才的只大不小,“姑奶奶要麼不玩,要玩,就玩大的!”
眼看就要到達主院霞光軒了,走在朝霞前面的薄久夜忽稱還有要事要做,便頭也不回的與霞光軒擦肩而過,徑直往書房的方向而去。
“老爺切勿過度操勞,定要當心……”朝霞依然賢妻良母,一派嫻靜溫婉的去提醒自己的丈夫,可話說到一半,見丈夫並沒有因為自己的關切而如往常那般停留而是徑直的走了,一時尷尬的僵在原地。
許久,她才悵然若失的道出後半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