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用過早膳了麼,渴不渴,不若去雲惜的院子裡坐坐,用些早茶可好?”
在所有人疑惑不解太子為何到此,也同時好奇熊曉曉死因的時候,薄雲惜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燕夙修的跟前,含羞帶怯的問燕夙修這樣的話。
薄雲朵撲哧一聲,差點笑出來,幸好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個薄雲惜啊,明明有美貌有身段,還有手段,腦子也不笨,怎麼到了這燕夙修的面前,就瞬間成了一頭蠢豬呢?
現在是什麼地點,又是什麼時候,明明也知道自己的大哥同燕夙修水火難容,可她薄雲惜偏偏居然去巴巴的勾搭燕夙修去了,真是……
作死!
果不其然,一直保持沉默的薄久夜見到自己妹妹的作為,再也沉默不下去了。
他鐵青著臉,就對身邊的朝霞怒斥,“還不快把這丟人現眼的東西帶下去,還嫌上次在太子面前不夠無禮可恥麼!”
朝霞被斥責的有些冤,這看薄雲惜的目光已經不再是失望,而是厭煩了。
她喏喏的對薄久夜答應一聲,立刻招呼著身邊的容嬤嬤幾個老嬤嬤,趕忙的去拉薄雲惜下去。
薄雲惜自然不肯,費力的掙扎,不斷的朝燕夙修投去求救的眼神,“殿下……殿下……”
燕夙修回給薄雲惜一臉的愛莫能助,“曉曉的事情還未查清,本宮寢食難安,雲惜小姐的美意,本宮心領了。”
薄雲惜就這樣失落無助的,被幾個力氣大的婆子給拖了下去。
薄雲惜被帶下去沒多久,薄久闌已經勘驗屍體完畢了,他隨身都帶著刀的關係,已經在短短的時間內,甚至還給屍體進行了解剖。
此番,他正滿手是血的起身,恭敬的迴轉到了燕夙修的跟前,“稟殿下,死者是被人徒手扭斷了脖子,窒息而亡,身上多處還有被人凌-虐的痕跡,微臣初步判斷,死者是被人奸-汙不成,才令兇手一時起了殺心。”
“哦?”燕夙修目光閃爍了一下,眼角的餘光不著痕跡的瞥向了薄久夜的身後,薄雲朵只露出的那一片衣角。
他還沒想到這個女人制造傷痕這一手竟是這樣的厲害,連薄久闌都查驗不出真假。
燕夙修又問,“還有其他的線索嗎?”
薄久闌從滿是血汙的手心裡,拎起一枚拇指大小的沾血玉墜子,“這是微臣,在死者的胃中找到的。”
也不知道是誰,在看到這枚玉墜子時,就忍不住的驚呼了一聲,“這不是朝歌的瓔珞扇墜子嗎!”
薄久夜臉色登時一沉,目光冷冽的看向了驚呼這聲的人,正是他那一點就著藏不住情緒的二弟,薄久炎。
薄久炎收到薄久夜的可怕目光,嚇得身體顫了一下,趕緊低下頭,退到了一邊去。
“朝歌?嘶……好像還真是歌兄的扇墜子。”燕夙修摸了摸下巴,仔細的打量起了薄久闌手裡拎起的那枚玉墜子。